人與豬

最近常想起研究所時常和朋友聊到的一個問題,要當痛苦的人還是快樂的豬?
那時以為真有這選擇,以為真的有可能當快樂的豬,現在才真正的了解,原來並沒有快樂的豬這個選項,這只是一種拐了彎駡人的話罷了,但其中也不無可深思之處,那就是自己所屬的存在本質這件事。痛苦的人只是一種對其存在本質的嘲諷,人的本質便是選擇,而思考是近似於幫助選擇的工具,當人思考時大部分時候都與選擇有關,因此不知不覺中,人們便以為思考是痛苦的,因為做選擇時是痛苦的,當然也有隨後而來的解脫,但重點是,痛苦是來自於選擇,而非思考,思考是有趣的。然而選擇並不必然要以思考為依據,只是在人類的歷史過程中不知不覺強調了思考為人的本質,因而不信任或貶低了人的其他各種能力,而思考也在被賦予了符應真實或真理的重擔後變得無趣乏味甚至苦澀不堪了。
人永遠不可能以無知的方式快樂著,一旦他認識到自己是有選擇的,並且這是其存在的本質,就好像一個玫瑰花種子註定要開成玫瑰花而櫟子則要長成櫟樹,註定是天鵝的也無法當太久的鴨子,所以想要不面對選擇的痛苦,除非.......。
所以最近會想起這個研究所和朋友們開玩笑聊的問題,也許是自己終於認出自己是以人的本質存在的一種意識體吧。攀著一節又一節選擇的階梯,最後看到自己所構畫出的獨特作品,以其獨有的樣貎擺放於世。也許這也表明了在痛苦的人與快樂的豬之間雖然沒有選擇,但還是作出選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