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10

白白的雨

今天天仍灰濛濛還飄了雨海平面被霧氣暈開距離詞與物的最後一頁還剩兩頁終點近似於起點的心境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

最後兩頁,像是在這裏等著自己許久,而是誰在等,除了我自己外還有誰會在終點處等我,整個思想過程或閱讀過程都是一種被好奇心過度唆使的運動,只有自己是這個結果的觀眾,但同時也是這個結果,閱讀的初始,心思早巳被調到終點的期盼而掁奮,然而這個在終點的我只是個空殼,而期盼只是因為無知,閱讀的終點,扛著厚重語言的我疲累地達抵,只感到茫茫,我巳非我,我成了一個必需從終點開始的新我,因此而茫茫,像被霧氣粉飾了的天與海之界。

累積所演變的總是重新開始。

27.5.10

灰濛濛

今天以一種灰濛濛的狀態開啟詞與物,那種即將結束前過於飽漲的混沌感令人為之昏昏,沒有初啟帆的雄心壯志,期待不再,類似一種於殘垣中仍不懈尋求生計的淒美,即便沒了願景,路仍要走。

就是這種灰濛濛。

23.5.10

當我們問神...

「認識你自己」Delphes德爾菲神廟上的神諭,給出一種奇怪的兩難。

一個人想去神廟問神勢必顯示了人自覺自身力量的有限,因此相信有更大者,即便不是全權掌握這世界,至少也比「人」這個小小的存在要來得大一點,也因此這個「小小的」來到這個「更大的」面前,希冀一絲絲的保證,對冒險的保證。人,這個小小的知道自己不是大大的,卻又想像大大的之可能,一旦這個想像要被付諸行動了(冒險),它又突然意識到自己小小的,於是它來到大大的面前,要求一紙冒險保證書,「嘿,我現在要去做這件事,請您保佑吧!」然而,這個被神所確保的冒險還算是冒險嗎?當人相信自己的想像而付諸行動時,便給這個相信高度肯定,但同時,他又在神面前透露自己的不相信,這不是矛盾嗎?

這個矛盾或說這個人內在的荒謬在「認識你自己」這個神諭上徹底地展現。人來到神殿前,想要像捉取這世界一切事物般的捉取神諭,捉取心安,然而,這個躁進的動作即刻被神諭給擋了下來,徒弟問禪師:我心不安,請幫我安心。禪師回道:你心拿來,我便幫你安。「認識你自己」是神所能給出的最大極限,它肯定了一切,甚至肯定了小小的成為大大的之可能,同時它也給出了方法,換句話說,你,你這個人,這個來到神廟前壞毀自信如打斷自己雙腿的人,你的存在本身就被保證了一切,神諭並沒叫人去認識神、認識自然、認識真理,而是「你自己」,這裏便蘊含了你問題的所有答案。你所要知道的不是什麼知識真理問題,而是你自身行動結果,然而這不是更奇怪嗎,你想知道的是你去做了就知道的事,讓這件簡單的事變成一種必須要詢問「更大的」的問題點就在於人對結果,一種對預設結果的追求、欲望與不耐,人想越過熟成時間直接來到果實面前或至少確保有果實才想付諸行動,因此這裏便衍生了兩個命題,一是「我要實踐我所想」;另一是「我要知道有何後果才實踐」因此人才來到神面前、來到真理面前、來到知識面前。然而這兩個命題實際上都只出於同樣的存在衝動,生存的欲望,生存的欲望驅策了各種形式之表現。

也就是說,人即便以一種偽裝的巨服來到更大的面前,人仍是在展示它的存在衝動,小小的使用力量展現對更大的巨服(自我克制)只是在誘補力量為己所用,至少是在想像上,人把更大的吸納進自己看來有限渺小的存在裏,而展現其成為「大大的」之可能。簡單講,人只能使用的就是自己的力量,而一直也是如此。神諭只是猶如一道禪宗公案般地點破我們各種掩飾自己的方法,而蘇格拉底便猶如西方的禪宗祖師,領受了「認識你自己」的會心一瞬,問題化自身,於是自己的存在便不是那麼理所當然了,而那根植於存在的各種欲望便需要一番檢視,這個檢視並非是一種檢查挑取,而僅只是一種瞭解,瞭解自己現下所面對的是自己什麼欲望所選擇的,在人走進神廟之前,人確知自己的有限性卻又瞭解自己自由的各種可能性。

而人想問的結果早巳包含在它的行動中,且只能包含在其行動本身。

問神,如果是想有個趨樂避苦的結果,然而這個想法所要的卻剛好不會發生在我們的行動結果裏,因為這個想法裏充滿逃避,儘管我們有再多官冕堂皇的理由,我們都只是在拒絕現實,並且只想從不行動中提取世界的甜美果實。

問神,如果是想得到方法的提示,同樣也是荒謬,方法必是在行動中思考出來並改變的,且只有行動本身才能漸漸給出一個所謂方法的輪廓,或許會有個不錯的方向,但這方向本來就在問之中成形的,我們以為神會比人在世間上活得更好嗎,方法更好嗎?呵呵

問神,最後不得不問自己到底想問神什麼,如果我們對自己所做的事不帶任何自覺,不知道自己用什麼態度面對外面、面對裏面,那我們問神又有何意義呢?頂多只是出於一種無聊的好奇罷了。

問神,只能是一個虔敬面對自己的人在體驗到自己的無限之後,而來到神面前學習謙卑的輕聲細語。

神殿前的神諭不是叫人打道回府,卻是一種無限的邀請。

10.5.10

Kim和南瓜餐桌的隨想

必須擁有讓時間停止下來的力量,以另一種不斷增殖厚疊的方式撐爆時間如絲般的虛擬性。

所以不得不寫,猶如不得不想。

在「閉嘴」的命令句傳到時,思考便同時啟動。
﹣﹣﹣﹣﹣﹣﹣﹣﹣﹣﹣﹣﹣﹣﹣﹣﹣﹣﹣﹣﹣﹣﹣﹣﹣﹣﹣﹣﹣﹣﹣﹣﹣﹣﹣﹣﹣﹣﹣﹣﹣﹣﹣﹣﹣﹣﹣﹣﹣﹣﹣﹣﹣﹣﹣﹣﹣﹣﹣﹣﹣﹣﹣﹣﹣﹣﹣﹣﹣﹣﹣﹣﹣﹣﹣﹣﹣﹣﹣﹣﹣﹣﹣﹣﹣﹣﹣﹣﹣﹣﹣﹣﹣﹣﹣﹣

朋友Km,寫詩,從前我以為那樣的口吻比較是斷了更短句子的小說,我以為,詩要有種深邃,但那是什麼?所謂的深.邃,對模糊透不來光線的彼岸的憧憬?是啊,我以為那裏有更純淨的什麼,我想過去,離開這裏,經典裏名之的「五濁惡世」,是我將棄守的荒土。我以為,可以。

我以為寫詩,可以。離開我紛紛思緒的纏擾,攀爬詩砌起的字階,達抵純粹之門。

然而Km的詩卻不是那樣的,它破壞我將詩視為修行法器的敬虔,她把她的詩攤在我面前說:「喏!這是我寫的詩,讀吧!」她隱然踩踏我心中留給詩的聖壇,怎麼可以這樣直白而沒有鋪設任何「深邃」於其中呢!(那又是什麼?)

後來習慣了Km的詩,原來我以為的「深邃」是不需要去找來安置於詩中的,它是自內在文字自發地組合出來的,而要組合出它則需要一種配置、一種調度,而Km是自微小事件中調度出微「深邃」之能手,這和與她相處所不斷爆發的不連續的荒謬喜感是同出一徹的能力,在每件事中看到令人哭笑不得的荒謬,卻又同時看到它變化的豐富性。正是由此,Km毋需尋找形而上的「深邃」,她不像我受縳於自己怪扭執拗的追尋中,她輕輕撥轉任何一個看似淺薄粗糙的「平淡無奇」,透過某種荒謬的笑意,她讓「平淡無奇」就地爆裂,接下來,接下來我們看到「平淡無奇」裹頭地萬頭鑽動,那曾經被鎖在我們嚴肅目光下的「不入流」或是溫和一點的說法「不合時宜」。

因此,和Km相處的時候,我總是不斷地被此起彼落的爆炸震動給偏離出自己的思緒軌道,我總是無法專心地嚴肅起來。

不是沒來由地寫起Km,而是一件小小的事讓我產生這樣的回想。和Km去了南瓜餐桌,很訝異她的各種正面評價,這讓我認真地想了一下,為什麼她可以和南瓜餐桌的調調合拍(並不是說喜歡到常常來吃的那種而是很容易契入S和P兩人所做出的店並對這些東西予以肯定的態度即便是建議外帶作法也是建議的很正面),我不懂,因為我不是Km。

所以才回想了一下Km的詩,那是Km內在的氣質,是她看世界的眼光,而透過Km和南瓜餐桌的合拍,我突然領會到那是因為在南瓜餐桌裏所隱含的詩性正是屬於Km風格的那種詩,難怪在我第一次來用餐時,我有著第一次看Km的詩的感受,因為他們都破壞了我的內在想像(偏見)。我感覺到有Km在的南瓜餐桌,有一種金黃色的光芒「平淡無奇」地閃爍著,好像她的注視會讓店裡的物件、食物一一甦醒,因為她們有著相同質性的印記,等待相遇的記起或指認。

這次點了肉排、Km點了蔬食燉飯,肉排的肉實在令人驚豔,可能平常對肉排的印象都只停留在漢堡肉那種像塑膠、太鹹、烤焦、化學調味過多的層次,所以當我把點來的肉排以及上面的起司焗烤蔬菜和土司疊在一起大口咬下時,那層次分明的口感、氣味、甜度等等讓我不禁一口接一口的吃(本來不想點肉類的),尤其是肉排,那厚實的肉排一點也沒有惱人的油、燥、鹹、膩,卻和蕃茄、洋蔥、芹菜和土司合奏著田園般的甜朗風味,好像腳就要踩在自家後院菜圃的土壤上了。

蔬食燉飯的口感剛好,還吃得到有絲的起司,香菇片和芹菜有不錯的口感,而主角雞肉仍是一貫的好吃、入味以及帶點自然的Q感。

這次打定主意要點個優格來試試,雖然那價錢有點令人望而怯步。啊!幸好點了呢。我想優格應該是最令我驚訝的吧。來了一杯不是想像中用挖的優格,卻是如Km所說的,這是優酪乳吧,哈哈,中杯大小,點的是蘋果優格,蘋果也不像想像中的美美地排好,卻是如鐘樓怪人奇醜無比的背,形狀不均如岩石般的躺在柸中,然而卻正是這樣的形狀與優格清爽、無其他潻加味的酸甜涼之口感組合成一種絕佳風味的狀態,從來沒想過食物形狀也會決定好吃與否,這回倒是見識到了。

飯後,S招待了水果茶,一樣令人驚豔,Km似乎比較喜歡這一項,還問有沒有外帶,S和P以一貫不慍不火的態度表達了目前沒有外帶的準備。就好像他們對八點以後到來的客人有禮的表達本店供餐到八點的情況。呵呵,那個不慍不火便是南瓜餐桌執拗的詩性,它遍佈在整個店裏,食物、擺設、菜單、食器等等,而其中支撐著而逐漸膨脹的是一個反覆詰問「何為食?」的運動。

嘩啦啦地說著話,巴哈的無伴奏大提琴的樂聲相形失竉,而自己承諾要拍照一事,果然又被長舌的快感給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所以有必要再介紹一次南瓜餐桌

而這次要補上: 小心!八點以後無餐供應。

***聽說現在都是試賣期,餐飲一律九折。(幸運的話也許會喝到免費的實驗咖啡)

南瓜餐桌 飄逸在歐洲鄉間餐桌的率性恬適未經S許可亂下的副標)
台南市大同路二段100巷 (大林國宅 康是美旁巷子進去右轉三四間店面)

電話:06-214 2205 (小心!週四公休)

4.5.10

不合時宜的南瓜餐桌

在一個不合時宜的部落格上介紹另一個不合時宜的小餐館,突然間,那種不合時宜的幽幽之感倒成了一種會心的微笑從眼底綻燦開來。

和S說,「我會在部落格介紹你們的店。」S笑說,「你那部落格有人嗎?」哈哈,不合時宜之感在我們互相調侃的話語間陡地倍增。

S店的不合時宜決不是單只在其精神面向的執拗還有其在物質面的呈現上。

禮拜一的晚上,抽了空約了朋友,特地去店裏品味一下。

在熱鬧無比的地段後面,幽靜的社區內,外面的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似乎被輕輕地撥開了,只剩得社區巷弄裏與時間無關的恬適空間,這裹是被村上春樹的小說中包覆的異時空卻共時地和這個世界並置在一起。在這個異時空之內,S的店硬是用盡所有的力氣再從這一異時空內另外深掘出異時空之卵,而S的「南瓜餐桌」就這樣用力地鼓動著心跳、靜靜地躺在這顆異時空之卵裏。

必須敞開所有知覺,小心翼翼地,才能在異時空裏翻找到它。

穿過一座隱喻般(因為所有植物都還小小的,和店一樣)的小花園,我們將進入一個破壞對簡餐店所有想像的飲食世界裏。一切看來如常的擺飾與桌椅似乎正建構著我們日常對簡餐店的想像,或不如說,這些物件正偽符應著我們腦中的餐飲圖像;然而,仔細一瞧,這些符應卻又偷偷地頑皮眨眼,於是我們開始發覺一些奇怪的破綻,那些頑皮眨眼的,是S故意留下的粗糙,在這些物件的質地交互摻雜並列的空間裏,S布置出一個彷彿置身於自家起居室卻又留有其他人用餐的獨特空間,這是個無需酒精卻依舊杯恍交錯的雙重空間之錯置感。或許,我們哪裏也沒去,只是在家吃飯罷了。

來了我點的南瓜濃湯,和朋友的雞肉清湯,不知是我太興奮的講話以至於湯冷掉,還是湯本來就不夠熱,感覺湯不夠熱,但是我還是興奮的一直講話(有點對不起廚師用心煮的湯)。雖說是濃湯,但是卻一點也不濃,南瓜湯本身倒是爽口,雖然有我懶得咬的培根片(還是肉片?),沒有令人驚豔的誇張處,只能說是一碗平凡的南瓜湯,我依舊碟碟不休地和朋友說著話。接著朋友的南瓜燉飯來了,白色盤盛著黃澄澄的南瓜燉飯,上面還撒了一層紅紅的粉(忘了問是什麼粉)看了令人食指大動,對了忘了說墊盤子的餐布,小巧可愛與特別的花色也恰如其分的襯著餐盤。嚐了幾口南瓜燉飯,口感很好,味道也不錯,同樣沒有一股襲人要奪人注意的誇張美味,卻是徑自溢滿著樸實的甜美,那是食材自身輕聲細語發出的呢喃,當然一下子就在我嘩啦啦的長篇大論裏給遮了風采。然後是我的雞肉蔬食燉飯,白色的盤盛著以起司口味煮就的白米和雞肉,即便如此,它卻一點也不自慚於自己看來單調的初步印象,沒有任何裝飾在這盤白淨的燉飯,彷彿自信滿滿地與我對視著,挑戰我腦中吃過的一堆華麗擺盤下的簡餐,「吃吧。」燉飯如此對我說。(雖然我第一眼以為我點了粥,後來倒是和老闆娘討論了一下)感覺上是白醬煮成的口感,因為有起司,所以相較於南瓜燉飯是口味重一點,但是並不是令人不耐的死鹹感,雞肉的口感很好適中,入味又不過重,吃起來很舒服,倒是我以為蔬食燉飯會有很多蔬菜,結果好像沒有特別多,可能都隱身在飯裏了。

簡簡單單喝了湯,吃完了燉飯,我還在高談闊論。突然就這樣吃完了,覺得有點空虛,怎麼這麼不華麗的登場,又這麼平凡的落幕了呢?腦中開始播放過往吃過的簡餐店景像,那些華麗的餐盤、誇張的口感、五顔六色的小菜以及傲人的份量等等,而現在一道湯,一盤飯就結束了。簡單地就像我在法國點三明治時,當我點火腿三明治時,就真的只有火腿和麵包,我總是失望萬分,怎麼有人這樣的,連一點生菜都沒有(很抱歉,那麼請你點莎拉三明治)。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環境養成我這樣的認知,覺得點來的食物應該比菜名多一點什麼。

我不禁想,這真是另一重的模仿,從空間上模擬兩可的「反餐館」到餐點的「反簡餐」模式,南瓜餐桌在這個顛倒世界的異時空裏,企圖降生一種「反現代人」的飲食模式,跟環保無闕、跟新時代無關、跟理想的政治行動無關,而是和一種「拙氣」接觸的可能場域。我們的城市和生活巳習於偽造的精美,精美、誇張巳成為我們生命步調的形式也成為一種價值,至於內容,至於知覺的感度,只有極少人願意去耕耘,保留一點生命力量所溢滿的稚拙,敞開敏銳的觸角離開形式的保護去碰撞、去感受。

還有什麼是我們所沒感受過的?不是還有什麼是我們所不知道的,而是還有什麼是我們還沒感受過的,是我們的知覺經驗還沒碰觸過的,是我們允許自己和別人甚至是和自己不一樣的?

要「反簡餐」,並不是一種高調的意識形態,反而是想回到食與煮的簡單裏,拋開各式美味技巧、化學物、冷凍菜的方便與強口感,難道一個真心想為家人煮飯的廚師沒有能力從食材本身去調味,去感動吃的人嗎?老闆娘也是個身經也許不到百戰但也有數十戰的廚房好手,各簡餐店的煮食方式,提味技巧更是如數家珍,隨手捻來都可丟出三四手撇步,然而或許正是這些各家餐飲的閱歷,反而使南瓜餐桌走向這樣一個簡單、素樸的匠人風格,這其中思考的是關於吃、食、煮、場所的真誠自我質問,而這種質問所呈顯的效果便自然而然地成為一種不合時宜的小飯館了。

然而剛吃完的時刻,我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這些東西與問題,只覺得,這樣子好簡單、好平凡、好像在家裡煮的口味(因為外面都很重味)好像不像在開店營業的店,我有一種失落甚至為S擔心的糾心。在這樣一種糾心中,我一直無法暢然的肯定,甚至也沒有專心在我吃的餐點裏,直到我在回家的路上才開始感覺到自己晚上真的吃了一餐好食物的感覺,我發現我沒有一般在外面吃完飯舌頭的不適感,口乾舌燥,過鹹過油的膩感,浪費吃不完又不好吃的東西、過撐等等這些不舒服的感受,因為最近舌頭變得很敏感,如果吃到稍多化學添加物的東西就會覺得嘴裏苦、酸、不適,但是昨天吃完卻很舒服,惟一真正不舒服的,只有那整個不合時宜對我腦袋裏即有的餐飲店印象的衝撞。

飯後,S回來,我們坐在吧台,喝著S招待的卡布其諾(與其說招待不如說是實驗),咖啡香氣溢滿這個如家的店內,柔和的音樂,隨性與我們交談的S和老闆娘,感覺像是置身在一個飄雪的夜裏,時間再度被撥開,南瓜餐桌透過其不合時宜的無止息之傾淌打開一個又一個不相續的空間,而我們只要放開腦袋裏那把校準尺規,就可以輕易享受飛行。

***聽說現在都是試賣期,餐飲一律九折。(幸運的話也許會喝到免費的實驗咖啡)

(*不知道看到這個不合時宜部落格而去的有沒有再另享折扣,因為這算是雙重的不合時宜的特別客人吧,光是這個珍貴性就該享有八五折,呵,來和S談談看。)

**因為一直講話,結果沒時間好好拍照(只拍了一碗南瓜濃湯),禮拜六再來拍。

南瓜餐桌 飄逸在歐洲鄉間餐桌的率性恬適未經S許可亂下的副標)
台南市大同路二段100巷 (大林國宅 康是美旁巷子進去右轉三四間店面)

電話:06-214 2205 (小心!週四公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