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09

暴風雨西南法



這個2009年的暴風雨堪比1999年那次的暴風雨,這次最大風速有172km。
過了上個週末,去拿報紙看才知損失慘重,電視也討論很多這次的災情,很多植樹業損失難以估算,這次倒了很多樹,有很多是連根拔起的,幸運的是人員傷亡則未如十年前那樣,因為這次有事先發佈暴風警報。(不過我什麼都不知道,還聽了Serres的演講。)

禮拜一上完課在校園巡視,大部分是樹倒的情景,惟一涉及民生的,就是大圖書館的閉館,似乎有些災情。以下是工友artemis在波爾多三大的實況:




24.1.09

傳統早餐

學校餐廰是由一個叫CROUS的單位統籌,業務括及宿舍和各種活動。他們推出了三種早餐,其他的我忘了,這個是傳統早餐,有一碗熱飲、三分之一巴給(法式麵包)、奶油、果醬、水果一枚或果汁一杯。我喜歡這個,因為有時會很想吃奶油和果醬一起塗在巴給上一起吃的口感。奶油與果醬在麵包上交織的綿密分層的味覺享受。 一般來說草莓果醬比梨子或桃子來得好。一點九歐。

23.1.09

不打網誌會爆的一天


媽呀!X的!老天爺啊!哲學演講怎麼可以這麼有趣啊?
X的!哲學家演講卻像在演話劇?
天啊!哲學演講怎麼可以那麼多人啊?怎麼那麼多老人啊?(其實是四十到八十之間)
大家真的都那麼有文化哦?
法國人!我愛你妳們!雖然你們還是愛搞階級、有時似乎過於保守、常臭臉,但是你妳們的無厘頭有時用在一些地方,就夠我愛你妳們了。吔吔吔,我愛法國人。
(我太興奮了,一路想尖叫回家,忍到現在,㖿!哇!呼!superb!)

﹣﹣﹣﹣﹣﹣﹣﹣﹣﹣﹣﹣﹣﹣﹣﹣﹣﹣﹣﹣﹣﹣﹣﹣冷靜﹣﹣﹣﹣﹣﹣﹣﹣﹣﹣﹣﹣﹣﹣﹣﹣﹣﹣﹣﹣﹣﹣﹣﹣﹣﹣﹣﹣﹣﹣﹣﹣﹣﹣﹣﹣﹣﹣﹣﹣

話說,今天是什麼黃道吉日,我覺得好像有一種好運用不完,隨便用的感覺,搞不好現在出去還會撿到錢。為了冷靜,我還是從早上開始講好了,讓自己不要太激動。

今天是一個平凡的禮拜五,昨天就惦記著今天有一整天的課要去幫我親愛的中國朋友錄音,所以即便醒不過來,仍要出門。但是今天刮怪風,很強,又下雨,巳經是tempète了,反正就是出門很辛苦,任何的移動都很艱難。我頂著H留下的半殘折傘,出門,不料不到三分之一路程,骨架竟然散了,散了吔,就是有生綉的地方,關節,就這樣硬生生的被吹散了。看,這就是骨質舒鬆最活生生的例子,後面可以放一罐維骨X做背景。於是我淋著狂風暴雨走來走去,並且在學生餐廳丟了傘,原諒我讓它跟你不告而別,H。

到了上課教室,有人,在外面等他們下課,咦,不對,人陸續進去,好,我也進。
坐一下,想找人搭訕,問後面的,這是哲學課嗎?不是是地理。哇,什麼東。快跑,快十點半了。
再去看一次課表,沒錯啊,教室。只好進秘書處。請問,我想問一下,XXX的課的教室是在i311嗎?秘書,從我開口就皺眉,一直皺到我問完,她眉糾得更緊了。
有這麼難嗎?我心想
另一個年輕的,反問,妳是指形上學那門課吧?那是禮拜四啊,是昨天。
啊!昨天。我失聲尖叫。
是啊,你要等下禮拜了。
哦拉拉!拉拉拉拉拉到美國去吧。
我要怎麼跟同學交待啊。說我自以為是的看錯課表,因為我聽她說好像是禮拜五,所以我看的時候根本不管星期幾,只看時間和教室,這一下損失慘重,因為有兩堂課。

算了,去聽關於Nobert Elias的研討會吧。門關著,算了,回宿舍看書好了。(此時,仍是風大雨大)

下午出發再去一次,不是很懂,原來他是猶太人,德國社會學家。好,至少得到一個資訊。遇到上學期開傅柯課程的愛的老師,休息時間,他走了,我也不知哪來的勁頭,竟飛奔出去追他。這對我來說根本是不可能會做的事,我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個性。追上了,打了招呼,他說不好玩,他要走了,那個哲學家發表的還沒那社會家的有趣,可能早上的題目會比較有趣,你覺得有趣嗎?反問我,啊!我哪知啊!我根本不知他在比較什麼,最後一句話才知道他比較了三個人的想法,哪三個,不知啊,中間還夾帶大量很標準的德語(這點我還聽得出來,竊喜)。算了,我們沒什麼好聊的,我們兩個都知道,哀。你知道,傅柯的最後課程出版了?我聽錯了,跟他說哪有,他回說,有啊。啊,我懂了,對,對對,我昨天不是買了嗎!接著,沒幾句話,我們就結束了短談。不想好話題,還是無法即興啊!不過,去找他扯一下只是要多套一點交情,讓他感覺我很喜歡他,哈。(聽這些描述像剛到法國似的,不管幾年,我都會這麼生嗎?)

我堅持聽完再走,這是我維一可以驕傲的特質。(prost!敬!)

回宿舍,期待著待會的Michel Serres的演講。 相機、mp3錄音、要給他簽名的書。出發。
七點半才開始,我七點就差不多到了,再走一下路,我一定是很早到的,還有時間翻一卜他那本與拉圖Latour的對話,美好。
哇哇哇!那是什麼,那黑壓壓的是什麼,還沒七點十分吔,你們在幹嘛?還不快撤。很不幸的,他們跟我一樣都要聽Michel Serres的。我只能坐到很後面,很後面,都快到門口了。(泣)
還拍什麼照、錄什麼音、簽什麼名嘛!這麼多人,我哪敢啊!而且都是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左右的大人吔。是怎樣,不管什麼主題、什麼人、都可以有這麼多大人。平常在Mollat書店的演講,上次在Saint-Emillion的哲學嘉年華,還有平常在Utopoia的小眾電影,影展等。當然,我們是在基督教的場地,這可能也有點關係,但我有求證哦。

﹣平常都這麼多人嗎?我問,預設他是教會的人。
﹣沒有吧!我也不知道。年約五十的中年人,和他女伴(太太吧)。
﹣還是因為是Michel Serres的關係。我加話。
﹣有可能,有可能。
﹣他很有名嗎?我知道他很有名,但我想再從民眾的口中得知。
﹣哦,很有名,非常有名。
﹣啊,也對,我們在台灣都可以讀到他的書,當然有名,只是不知道在法國是怎樣。我故意加了台灣並設法延長對話。(看,我又宣揚國威了)
﹣是是是,很有名,他。(奇怪,難道他沒回別的話了嗎?除了有名以外。)

﹣﹣﹣﹣﹣﹣﹣結束談話﹣﹣﹣﹣﹣﹣﹣﹣﹣﹣﹣﹣﹣﹣﹣

偷聽旁邊一對婦人的對話。

﹣妳有興趣的話,可以加入我們每天中午巴拉巴拉的聚餐,會很有趣的,等等等,還有這個演講,原則上是每個禮拜四,但Michel Serres星期四不行,才會選禮拜五。他這題目是什麼,我也看不懂,但是,他可是Michel Serres,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我在Mollat(波爾多之最大書店)買了幾本他的書,很有趣。
﹣我也是,我也買了他的書,真的有趣。

哇哩,什麼東,隨便兩個看起來就是在市場討價還價的平常婦人,竟然,在談在書店買的哲學家的書。什麼世界,這樣的地方哲學家就可以活了。不過憑良心講,Serres的書表面看來並不像一般嚴術的哲學書,不過,像傅柯的Les mots et les choses 詞與物,在六零年代,也曾瘋狂銷售一時,也許法國人的趕風潮的風氣是可以在任何事上的。總之,結論就是很多人真的是衝著Serres來的,包括我這個年輕的東方女子。

從七點五分坐到七點半,人一直進來,我的腦袋巳經開始在打網誌了,心想,這是什麼東,為什麼巳經滿了的廳,還一直有人來,有些人就直接坐地上了,我想起傅柯在法蘭西學院上課盛況,啊,傅柯如果在世,是否也是如此,然後我又想起,Serres和傅柯,他們可是同代人吔。

Serres走過走道。我認得他。

主持人介紹了一下,最後他說,雖然我們給了他這個題目,但我們並不知道他會跟我們說些什麼。

Serres開始,不癈話,Il est midi de l'été..... 直接從神話開始。哇哩,我哪裹知道誰是誰。應該是講到Ulysses。這是關於人變動物的神話。神話講完,這兩個故事相信大家都耳熟能詳吧。(我一點都不詳)好,他可是超會搞笑的,講話超清楚的,不快不慢剛好夠我聽清楚,除了不認得的單字。X的,我超感動的,因為他講的超好的、超好笑的、超有趣的、而他看起來又是如此的健壯,突然我覺得好幸福,坐在這裡,聽到也算是一代大師了的演講,而他又講得如此名不虛傳。還有,跟這麼多人,不是讀哲學的人,一起在思考一些可能巳經根深蒂固的想法,雖然我們跨出這個門後,可能還是那副德行,但是一定有點什麼,那麼一點什麼。

講完神話,他說,在法國我們說la fable寓言、神話、傳說。因為我們認為那是假的。而在德國他們說le mythe 神話,他們相信那是真的。他把我們帶到十八世紀,那是法語統治哲學的時代,(這是為什麼分析哲學老師跟我們說,你要能讀英文文本,要知道你們不是在十八世紀)它偏拉丁語,宗教上是天主教,而當時德國是基督教,偏希臘語。由此,衍生出兩種對神話此一概念不同認知。(我很簡略記下重點而巳)這裡有趣的是,他把我們帶到十八世紀分析為何法國人與德國人對神話的說法不同。

然後,他提到起源,什麼是起源? 是一、二、三等等等,是有後繼者的一,是第一個premier,一個形容詞,一開始,有很多的第一,漸漸地,愈來愈少、然後幾乎絕跡。他還舉了,創世紀的一段話,在最初的七天,神不斷地說話,祂不停地說,漸漸地少了,愈來愈少,後來就沒有了。所以,所謂的起源不是要找到那惟一的。

我斷續地記一些有印象的。他講了一個概念,後來他舉了例解釋,昨天他去貝桑松那邊,在里昂車站,他逛了一下書報攤,那裏有各種當期雜誌、各大小報。照理說,應該有很多資訊。可是,他走近一看,歐巴馬、歐巴馬、歐巴馬、到處都是歐巴馬。那我還買什麼新聞。全是舊聞,只是一堆重覆la répétition 的東西。 (笑翻我了,不只我,大家都笑翻了; 看到了嗎?各種不同容器,卻裝了相同的東西,我們以為有很多選擇,但是結果卻是只有一個選擇,很荒謬。)

他要講的其實是所謂的新穎的事物是看不到的,看到的不過是重複的東西罷了。接著他就談了何謂inventation 創新。也舉了巴士德發現細菌的例子。
真的很好玩,不蓋你。為什麼可以把起源和神話講到他自己的哲學,怎麼會那麼有趣?

結束後,大家開始提問,一開始沒人,主持人打趣的說,在Serres你這麼精彩的演講後,我想沒人敢舉手了。後來,開始有人,接著,第二個,然後就陸續沒停過了。一開始,我估算了一下座位,少說有兩百人,真的。提這幹嘛?因為我要預告這真的是大場面,至少對我來說巳經是了。然後,我在一個瞬間腦沖血神志不清的舉手了。我要幹嘛?我要幹嘛?問問題嗎?妳這個瘋狂亞洲人。為了Oxide,沒有照片(沒關係,網上都有)、沒有簽名(沒關係)、沒有錄音(沒關係可以在網上聽別的)但問題就非得現場了吧。其實我覺得,有好演講就會有好問題。因為,後來結束在la philosophie nouveauté上。於是我問了,新穎說的是真理嗎?還是它與真假無關?
太好了,我紅了,我一講話,很多人都回頭,因為一聽就知道是外國人,聽聽這個外國人要問什麼?問完,Serres請我重覆,因為太小聲,我重講一遍,還是不清楚,好,太好了,我跟主持人說,不如誰來重講一遍,主持人幫我重講,是這樣嗎?他問,我說不是,旁邊四五個人也跟著說不是,然後,我右手邊的人就幫我再講一次,沒錯,就是這樣,幹得好,馬旦(Madame)她說完還很贙同我的問題。而我純粹想再從這個有趣的哲學家口中聽到這個無聊爭論的說法。其實這句問句真的不難,我也講得很清楚,可是太遠了,我說得可能太小聲了,總之, Serres想我紅,我就紅吧。哈哈哈,這麼High!他回答了什麼,我緊張得都不記得了。哈哈哈

後來,有一個人問,您似乎對新穎或創新nouveauté蠻有正面評價,但是看看二十世紀歷史,有很多史無前例的大悲劇,史達林、納粹等等。這些卻是負面的。
嗯,不能否認的二十世紀的確有這些災難,新的,不見得都是好的,等等,我錯了,那些災難不是新的,是重複,只是重複到更糟的程度。 (回答的好啊!幹得好老頭,你的反應比我還快,我的腦可能還沒你的年輕。)

不知誰問了什麼,他還提到我們人的大腦只開發了百分之十到十五這事。我旁邊那個見義勇為的婦人在我旁邊嘀咕著,對啊,對啊,不過他的(Serres)可能更多於我們吧,也許二十。

理性,這是個可怕的東西。我寧願我不是太理性。不知道回答誰的問題講到的。我在回家的電車中想到,理性常阻礙我們看到某些東西。La raison nous empê che toujours de voir quelque chose. 看,他真的是很傅柯、德勒茲、德希達那一代人吧。

補充一下幾個關鑑字:prévisible/ inprévisible, information, nouveauté, l'origine, premier, prévoyance, prévision, le mythe/ la fable

題外話,我發現一些法國的思想家或在駐居在法國的多半都很長壽,真的,每次,報上看到那些藝文要人辭世都是八十幾、九十幾,還有,像今年李維史陀就一百歲了。好啦,傅柯例外(因為他不喜歡法國)。

還記得我準備的三寶嗎?書、相機、mp3。沒有一樣成功。書,人太多,沒簽成;相機,人太多不好意思拿出來照,因為我是外國人; 錄音總可以了吧,剛一聽,慘, 只有雜音,沒有福音。原本還想再聽一下關於那個第一,那個部分的。跟我幻想的都不一樣,我幻想這是一個清靜的小場地,沒什麼人,Serres在那無聊著,結束後,我去跟他講話,拿書給他簽,然後說,我是為我朋友來的,他瘋狂地讀您的著作,但是他人在台灣,我想有沒有可能讓他跟您用電子郵件聯絡,也許可以請教您一些問題。然後,他會開心的把電郵寫在我的小冊子上,而我傳達一個熱情給他。︱︱︱什麼事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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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人了。剛忘了提,下午回宿舍,收到可愛小卡,原來是房東回我聖誕節寄的卡。真是即時啊,在農曆年前吔,很幸福吧。

坐電車,坐到一半,一個男人跟我用中文打招呼,你好,中國人?台灣人。因為本人很High所以就不在意的跟他聊,因為我知道他是神的使者,耶和華見證人,專找中國人下手。我心情好的時候都會跟他們聊。講一講,他問我認識Florine?我說你怎麼知道,結果我們的確認識同一個Florine另一個神的使者,在我們學校讀中文。後來我認出他是曾經和我在電車上聊的那個男人。聊到他的中國朋友跟他說,因為中國大部分家庭是獨子化,所以他們多半都會變得有點自我,不懂得和人相處(還好啊,我遇到一個中國女孩也是獨生女,相處上蠻會為人著想的)之類的。我在心裡暗想,哇,如果我們要對抗那麼多具獨子性格的中國人,那將很恐怖。不過這只是片面之詞,會傷害很多是獨生子的人,像是我表弟,哈哈,其實獨生子有時很辛苦,有苦無人訴。

回到宿舍,一個法國人問我中國人?我說台灣人。重點來了,他說,那不是一樣。我說,不一樣啊,哪裏一樣了。
﹣我的中國朋友說一樣啊!(幹得好,中國同胞們,這樣混淆視聽純潔的大二男孩)
﹣哦?那是中國觀點哦。我們是不一樣的的政體,但我們有同樣的傳統文化,沒錯,但我們就是不一樣。我們是未獨立的國家。(原諒我可能表達的不太好,其實,我是認真說的,一點都沒有憤怒,因為我們真的是不一樣的政體啊,美國人也不會說他們是英國人啊,)
﹣無語。大學生
﹣我們也可以統一啊,那要看用什麼方式。(我還是很認真,的確可以啊)
為什麼要在要睡覺前談這個,我們又聊了一會別的,交換了電話號碼,然後道再見。哇,我終於遇到一次普通法國男生的搭訕,不是要跟你談上帝,不是要跟你過夜,只是扯一下。重要的是,他至少有聽到某種台灣人的聲音,至少,他知道不一樣,台灣和中國,我覺得,現在在事實上,的確是不一樣,我們可以從現狀開始談這其中不同。當我在說我的看法時,我也會跟對方說,有些中國人的看法是不同的。可是,至少要講出現在的現實吧。

聊天過程,還遇到之前認識的黑人朋友,惟一有好感的黑人朋友,他跟我打招呼,我才認出他。

好,現在是怎樣,一整天都要這麼的溫馨嗎?真的,都是些愉快的相遇,包括卡片,還有Florine傳簡訊給我,說今明兩天都有狂風要小心。實在是太滿了。我媽說今年天秤超好運要多出去碰運氣,把論文放在家裡。嘻!

果然從十點寫到一點半。果然,冷靜多了。

21.1.09

人做為一種可折式的力量

在前面提到關於轉換形式的消耗內在欲望的感覺,然後昨天在看Séraphine電影時,出現了同樣主題。

Séraphine 是個一戰前後,不定地為人幫佣維生的女人。電影介紹寫到,她忍受一切,從不抱怨,因為她畫畫。我因為這個介紹而想去看,但主要還是看到朋友手上拿著她畫作印成的明信片,才讓我決定要去看。

其中,有一段對話:
"妳從沒說妳的事?"看畫的女人問。
"沒什麼好說的" 瑟哈芬尼回道。
“....我曾有一個未婚夫,他跑了“瑟哈芬尼說
"妳沒有去找他?"
“沒有,當我畫畫時,我用另一種方式愛他。而當我一直想著他,他也許也會想到我。“

好了,那句話就是重點了,Quand je peins, je l'aime autrement. 我畫畫時,我用另一種方式愛他。

看著這電影,想著傅柯前期環繞著瘋狂、作品等主題的思考,瘋狂是作品的缺席,瘋了就不再能畫了,而畫則是與瘋狂對抗的結果。

話說,昨天又買了書了,傅柯的最後的課程出版了,八四年的,被認為是他的哲學遺囑,這個課程文本與他的死,讓我聯想到他對Ramond Roussel的死與最後作品的深入探討。雖然他談的是關於哲學的真實生命以及用生命去試驗自己的思想。我覺得讀傅柯有瘋狂的可能。

買了一本高中生準備BAC(類似聯考的東西)的考古題詳解,哲學的,一個黑人朋友告訴我,歐洲只有法國在高三放了一年的哲學課程,哇,我還以為歐洲都是高中就有哲學課。原來只是幻覺。

20.1.09

特價週

特價特價...世界的一頭在商品戰,另一頭在流血戰,更過去那頭則有總統就職慶典。

我們可以睡到中午,然後出門血拼一下,順道參加一場巴勒斯坦人的抗議遊行,接著窩進電影院看一場年度電影精選活動的特價電影(三歐,三歐吔,平常去電影院憑學生證也要五點九歐),幸運的話出來還可趕場小實驗劇場。

世界轟轟 腦袋瘋瘋 出門走走 口袋空空。

從禮拜六開始,我的荷包就不停地失血。

首先,看了 ENTRE LES MURS (藩離之間,我自己翻的,純參考)這是二零零八年法國人必看的電影之一,我認為,之前錯過了,竟給我幸運的遇到回顧展,還特價。電影開始沒多久,我就產生幻覺,(最近都很難睡著)我的橘色大背包(在清大時的朋友送的)竟出現在螢幕上,很清楚,哇,是我的背包吔,那麼,那個在那裏吃吃喝喝的是我嗎?電影真的很好看,雖然黑人朋友吵架的部分,我不是很懂。電影結束後,旁邊的法國人,約莫五、六十歲,起身穿外套邊說,不錯,不錯,一點都不誇張。哇哩咧,這是要怎麼教下去啊。不過,其實問題很複雜,這不單只是中學老師或教育單位的問題和責任,這是我們現在身處的複雜環境向我們提出的問題。看這之前 ,也看過一本在市郊高中教哲學的老師寫的書,兩相對照,一點也不誇張。(沒空細談,改天有空)

接著,看了 IL DIVO 這就不知怎麼翻了,是義大利片,是講義大利首相Giulio Andreotti自1946-1992年連續七屆當選,卸任後遭到起訴,關於其執政其間與義大利MAFIA黑幫的關係,謀殺,貪污等問題。我誤會了,以為這部電影也在三歐之內,結果結帳時,5.9歐。哦,老天爺。
好看。一進播放廰,果然是一群四十到六十歲左右的大人去看。男生居多,或至少都是夫婦倆,反正,沒有像我這種單身妙齡亞洲女子就對了。配樂很不錯,字幕太快,想到陳水扁,有一段畫面是Giulio和伴侶在電視前看關於起訴他的新聞,最後她生氣的轉到一個歌手演唱會的台。我真的無法不想到陳水扁,還有在質詢時,Giulio很多回答都是,我忘了。我沒有,我不知情。很難不想到政治人物都互相拜讀彼此傳記的吧。雖然,一些細節不是很懂,但還是值得推介。

晚上,趕了一場小劇場,沒趕上。只好回家。

禮拜一,今天。上了我老闆的課,哇哩,他今年的課真有趣,這樣我又得花心思看他上課的文本,又要寫自己的東西,很難吔。他選了一些哲學、文化研究、後殖民和人類學之類的文本,要談"哲學做為一種文化實踐是如何進行的"。主要從歷史和各種文化間的角度來談過去在什麼意義上對我們的現在起作用,而其他文化又是在什麼意義或方式對我們的文化起作用。這種談法基本上是很傅柯的,最明顯的是傅柯在何謂啟蒙一文裏談到當下、我們自身的歷史存有學的哲學態度,我認為我老闆是以此基調開展他課程軸線,這很有趣,也很有啟發性。

下課去找他約了談話時間,為什麼還是一樣語無倫次?

下午去法雅克買了mp3。法雅克也在特價,五張cd,三十歐,哇,我又要衝動了。一堆dvd也都十歐而巳,cd單張七歐。逛到翻過來,買了兩張cd:
la Mécanique du Coeur 機械心臟 (拉下面一點可以看到動畫)
Le Soldat Rose 粉紅士兵 (給小朋友看的音樂劇)
還莫名的買了一本文學期刊 Quoi maintenant? 這期講歷史,時間,也特價30%。結果是比利時的期刊,不過是法文的就是了。
還沒完吔,接著,我就去看電影了。
Louise Michel 開演前,電影院與劇場工作者合作,做了一場推銷他們劇目的表演。很讚。一個人彈吉他,做音效,做配樂,另一人負責創意發想。一封電視頻道推銷信,被他們玩得很有趣,一些我們常看到的推銷,或許連看也不看的廣告,卻也是極有趣的劇本。
至於電影,也是荒謬的好笑到不行。順帶一提,這個女主角是另一部Séraphine的女主角,這是講一個女佣人,私底下自己作畫的故事,巴黎正在展她的畫,很有力量,色彩豐富的畫作,看了她的畫,決定去看電影,幸好這是三歐的。

這個08年電影回顧展是14-20號,是全法的UGC影城都有的活動,一律三歐,雖然有點晚,但也許有人有機會趕到最後一場。

最後,要提的是,禮拜五有Michel Serres的演講,雖然這是基督教會辦的活動,但衝著Serres的名號也要去,主題 D'où venons-nous? Mythe et origines (我們從哪來?神話與起源),要代問問題的趕快來發言。

我想這禮拜有點瘋狂,應該會繼續瘋狂下去,把這年當做在法國的最後一年,積極地呼吸法國的空氣,沒時間抱怨了,在這個這麼多文化活動的國度,不該再窩在家裡想等法文變好再出門或論文搞定再去接觸,現在,就是現在。

18.1.09

練拳期末聚餐


這學期不修學校的體育課了,雖然玩了兩學期的雜耍,還蠻有趣的,可是還是覺得運動量不足,所以想繼續練武術,學校只有合氣道、柔道、技擊、跆拳之類的,沒有比較功夫類的,或該說是中國武術之類的,於是我還是找了學校之外的團體。

遇到這個團體是在我們校區內的宿舍上課,我以為是免費的,結果不是,但是因為這個教練人很好,而且他們又剛好是練螳螂拳,讓我備感親切,於是就在討價還價的過程中,留了下來。

聖誕節前,我們有個聚餐,我做了十三人份的蝦仁蛋時蔬炒飯外加一鍋滷肉,很緊張的做完了,畢竟十三個人的炒飯倒底是多少我也不了。

其他人,帶了酒,甜點,炒蝦還有華人超市買的燒賣。聚了餐,感覺就更離不開了。不過,最主要是這個教練對我還不錯,所以我也比較有動力去,雖然一個禮拜只去一天,實在是不夠,但現在也就只能這樣了,這跟在台灣動不動就可以去操場跟社團練拳是不一樣的。
照片很暗,因為用手機拍的,而且他們喜歡在家裡用昏黃的燈光,基本上不會像我們用日光燈的,所以兩者相加,照片就暗了。那天,緊張著要做飯,要買菜,要用法文說明步驟,就忘了帶相機了。

17.1.09

新年巴黎行三


在巴黎待了五天,有兩天躺在床上,大病不起,最後一天則坐在法國友人車裏,遊蕩巴黎,中途去了十三區的華人餐廳吃飯還有在蒙馬特走逛了一下。這些地方都和H去過,再經過,腦海裏重疊著現在與記憶中兩種畫面,不算是感傷,但是卻有著鮮明的感覺。這是休姆說的那種感覺嗎,心如白板,忘了,關休姆什麼事。

病了兩天,所以幸好照片不多,否則我又要做到手軟了。

所以接下來的照片都是在車裏照的,除了蒙馬特。

經過了雙叟咖啡和花神咖啡,女主人非常不喜歡雙叟,她說 真正匯聚文人的是花神,但是它搭了花神的順風車,反而有名了起來。這麼說來,我還去了兩次,卻一次也沒進過花神,因為雙叟的地理位置比較好。還去過花神旁的小書店,這次經過真是感動啊。原來,我還是有一點記憶儲存能力的,經過這些地方,都還很有印象,自己在裏面做了什麼。否則我都要以為我是隨存隨丟的了。
因為開車,我們有機會看到一些行人路線看不到的地方,經過城市裏最富裕的地方,也穿過城市裏平實的巷弄,人來人往,我不太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只是坐著看著風景從眼前飄過,男主人說,其實巴黎本來又醜又黑,因為戰爭的關係,但是經過一番修整,它把自己塑造成風華萬千的絕色之城,因此才有如今我們看到的眾多遊客匯聚於此,原來,它也不是一開始就是一個旅遊聖地的啊。但是,其實它自身累積的文化歷史,也是其重要的旅遊資產。





這是拉法葉百貨的聖誕裝飾,只可惜我們經過時是白天,無緣見到它閃閃發亮的樣子。這張照片是為了H照的,因為上次我們來時,就為了看它壯觀的內部空間,特別來了兩趟。
這個壁畫非常可愛,很有感覺,在車內快速的拍了下來。
這次本來是想看巴黎鐵塔,可是生病在家也沒看成,好像是它每小時會有燈光變化之類的,不過這趟車遊香榭大道也是過癮了,雖然車把香榭塞得水泄不通,但是大家好像都很開心地看風景緩慢前行。
新年期間,巴黎到處都是遊客。蒙馬特更是熱鬧,肖像畫家更是三兩步就有,也到處看到有人在畫,很有節日的氣氛,想到大前年還在這裡遇到一個在台灣時認識的朋友,回憶畫面又再度湧上,過去與現在,時間從線的距離長度壓縮成兩個重疊的點,時間不再存在,我在此刻也在彼刻。然而客觀來說,彼刻的人物都不再週遭,但是那卻不阻礙我去感覺彼時彼刻之情景。空間凝結了我們曾經存在的樣子,所以我清楚記憶你在這裡 或那裡和我講的話,你的動作語氣,我的開心與疲累,它凝結了這一切,所以當我再來,我的氣息暖了那凝住的��間,於是一切又開始流動。我一個人複習著我們兩人的步伐。第一次看到真人表演大玩偶是在比利時,上次來蒙馬特只看到風琴手沒有這麼多街頭藝人,和我們一起去的男主人很可愛,一直看著那個扮小丑的表演者,我看著他一副小孩子的眼神,不禁也跟著一直看那個小丑,被吸引,掉進他的世界裏。
今天真的很冷,還毛毛雨的飄,在外面畫畫真的很辛苦。因為坐車,女主人開車帶我們去看蒙馬特一小區葡萄園,真的有吔,很神奇,真是無處不產酒啊。

超高級飯店,巳經不是用幾顆星來評價的了。一回波爾多,就收到一張大紅的賀年卡,一頭金牛穩穩的坐在那,真有一種可靠的感覺。我的元旦就是這樣渡過的。

16.1.09

新年巴黎行二

有一種力量是皺褶式的,它把一種對外的渴望向內在褶去轉換成另一種形式表現出來,而外在出現的那個人或事就成了使此皺褶得以成形的褶線,此褶線即是事件。

在個人的生命中或整個社會形成的過程中,有很多的事件,皺褶出許多形形色色的社會事件或個人風格。沒有人是本來就要當某種人或某種專家的,那些只是許多次不同層次不斷皺褶出的效果,人只是一個效果,一種力量互擠的效應。

很抽象嗎?其實一點也不。最近看了日本電影《藍色大海》(Blue),一部清澀的高中女生的情感。霧島喜歡上一個看似成熟、神秘的停學一年後復學的遠藤。看到她有許多畫冊與音樂,覺得她和同齡女孩很不同,漸漸喜歡上她,或說與其是喜歡,還不如說是想自己成為她那樣的人,知道很多事,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的樣子。然而,在一個孤單的暑假裏,霧島把對遠藤的思念轉換成畫畫,她安靜地、一個人的畫著,感覺透過這個行為,更靠近遠藤,或更近自己想要成為的自己。後來,反而是霧島去了東京,而曾經說著想東京的遠藤,反而被困在自己的懦弱裏。

這部片意外地讓我看到這樣一種力量,一種轉換的形式,也讓我看到一部分的自己,也許是對現實的渴望化為一種奇異的力量變成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從來不知道自己要變成什麼,但是卻好像不斷地遇到各種人事物,圈畫出這樣的人生途徑。是不是因為那股渴望太巨大,使得自己無法單純選擇有利的生活,而必須透過別種形式來消化。就像霧島難耐對遠藤的思念而不斷地畫著。

漸漸地,把自己與喜歡的人的形像重疊,以為把自己變成理想的樣子,就可澆息那股騷動,直到發現好像不是那麼回事,真正擺不平的其實就是自己內在那股力量,可與外在呼應變化,也可從內在創造自己。只要活著,好像就不斷地邊做邊學。

這些跟巴黎行一點關係都沒有!

元旦那天在朋友認識的法國朋友家吃飯。
全部是女主人一手包辦,客人有主人的朋友,一對夫婦,男主人的爸爸,以及我和兩位中國同學還有其中一位中國同學在中國學法語時的法國老師。在座有三位法國人,都去中國旅行或工作過。
約莫八點,人差不多齊了,我們聚在小客廳吃些水果點心喝開胃酒﹣香檳﹣聊天,聊了很久,才上桌。上桌後先來一道鵝肝le foie gras 這是主人的朋友的姐姐自己做的,還帶來一種有點辛味的無花果麵包,聽說是很特別專門拿來配鵝肝的,但是在座的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聽說,這樣吃。但是還真是不錯,鵝肝的味道融在無花果的甜與辛料的味道裏。開瓶的是阿爾薩斯的白酒,沒有甜味的,很清香,有果香,好喝。
主菜是火雞,在這之前其實還有另一道前菜,焗干貝蝦,放在貝殼上進烤箱。真是好吃。看我吃得那麼肥,我媽又要嚇壞了,其實只是穿了很多而巳啦。不要緊張。(其實也有變胖,呵呵)
現在才吃到起司,也就是還有甜點,但是倒數時間快到了,我們一邊吃一邊等倒數,最後幾分鐘我們開了電視準備倒數,倒數完畢,大家忽地都站了起來,原來要互相親吻祝福新的一年。一陣溫馨輕快。這一輪親下來講講話,又是好長一陣子。倒數完畢,十二點了。準備吃甜點囉。桌上有一小捆肉桂用緞帶綁起來小裝飾,上面插了一個小名牌,女主人的細心與巧思。看著甜點照片時,突然有種感覺,在等待甜點的��間,那種甜美的感覺,彷彿有天使悄悄地溫柔地經過。這餐新年大餐吃到快兩點,喝得醉醺醺的,上床昏睡。至於碗盤,不用擔心,一切交給洗碗機,所以我們才能吃一道菜換一套餐盤、餐具,今晚我們一共換了四套。真是瘋狂法國人。

上桌前,看了薩柯奇法國總統的新年談話,看起來好像有點改進他講話晃來晃去的毛病,穩重多了,看起來沒那麼討厭。老爸爸說了薩柯奇的競選名言"travailler plus, gagner plus" 做多賺多,女主人經過回說,對啊,他只增加工時而不是增加工作機會。霎時,我突然了解問題的核心,就是他沒有能力創造更多工作,而是在原來的限制體系裏放鬆限制而巳,這就是他那看似強而有力宣言裹所隱藏的弱點,這麼想來,他和花雅樂(左派競選人)都一樣讓人覺得在政策上不太有什麼突破。(片面的想法而巳)

總之,二零零九年來了。新年快樂。

新年巴黎行一

元旦去了巴黎,友人的友人的法國友人邀請我們去過新年。
說實話,我還蠻怕假期的,因為會把那股看書的情緒給打斷,不管我有沒有出門。
事後證明,我果然無法回到原來一早上圖書館的高昂情緒裏了。

然而這次去巴黎仍是意外地去了一個很有歷史感的地方。是位於萬神殿Pantnéon 與享利四世中學Lycée Henri IV與St-Etienne du mont教堂附近的圖書館 ﹣ Bibliothèque Sainte-Geneviève,這個在蘇菲瑪索演的l'étudiante(片名翻成《心動的感覺》)出現的圖書館,西蒙波娃,阿波里奈爾等許多法國知識份子曾經佇足出沒的地方。我意外地隨著友人找書的步伐來到這裡。

那天,很冷,下著雨。我們排隊,巳有許多人在外面等著,原來這是常態,等著進圖書館,我們等著進去辦卡,辦完卡出來,去排隊,等著有多餘的位子空出來,才放人進去。天曉得,這一等竟等了將近兩小時,在下著小冰雹的冷天等著。天啊!真是瘋狂,瘋狂的法國學生,大部分都是沒帶傘的站在那淋著結成冰的雨水。我,也是。

輪到我們進去,我們走向二樓唯一一個大房間,書架佈滿四週,書繞著四面大牆,有兩層,整個像工場一樣的大空間,放滿了木桌椅,緊密的並排著,桌椅不高,有點國中的課桌椅的感覺,椅子很重,所有的讀者緊密的挨著。哇,這是什麼古老的年代的圖書館啊。惟一的光線來源是桌上那盞桌燈,和外面透進來的天光。記得自長大後,就再也沒有這樣和別人如此緊密並排坐著看書了,連國中都是一人一組桌椅的啊。我們快速地在滿座的位置中辨視出兩個空位,走去,坐下來。有中學生、大學生、社會人士。大家真的都在讀書。我打開書,在桌燈的照射下,安靜地沈進了書裏,儘管身上仍是濕的。很特別的空間,整體來說,它是吵雜的,人們來來去去,但是在座位上卻其靜無比,所有的喧囂都被吸到挑高的圓頂上去了,整體來說,耳邊雖有種哄隆的聲音迴嚮著,卻感覺到極為安靜。在等友人的同時,竟也看了幾頁書。

(照片太小嗎?點圖可放大,好像沒提醒過,在此就提醒一下好了!)

隔天,去了奧塞美術館。從地鐵出來就是美術館前,正高興如此近之餘,我們不明白這些人群是怎麼回事。等我們意識到他們在排隊,而且是之字行的來回好幾趟的排隊後,我們有種喪氣的感覺。又是排隊,又是一個冷天,好一點的是,今天沒下雨,也沒冰雹。排了一個半小時,終於進去了。

這次有好幾個不同展,主要是收齊了所有印象派的畫作,以及面具的展,再加上一些常設的展。裹面也是人山人海。在大廳逛時,接到老媽打來的電話,歡欣鼓舞的說著新年快樂,我則只能小聲回應,不過,還是很開心。

今天例外地五點閉館,因為是三十一號。遊客們紛紛出籠,河邊的畫攤早巳收拾回家。

15.1.09

所謂的英雄

所謂的英雄其實都是因為卡在半途而不得不繼續往前走的蠢蛋
所以英雄其實就是笨蛋,根本就是同一個本質,只是被用不同角度去看

前陣子,看了 《經過》,記得一句很重要的話,打太極拳的老伯提醒跟著有樣學樣的作家說
:「記得,虛實之間不要有斷點」
戴立忍飾演的作家突然之間或有所悟的想起了在山裏失踪多年的老爸,突然之間,這個太極拳奧義成了詮釋生命現象的人生真理,在虛實之間,我們或許看到斷裂但我們也可感覺到一種繫縳。觀看是一種理性的邏輯,卻忽視了自身的限制。然而真理是全面的,需要打開全身感官才能體悟的。

好久沒寫,不是因為沒事好寫,而是又陷入了低潮期,又開始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沒動力看書,當然更沒動力寫這些自認為是雞毛蒜皮的東西了。

然而既然出現了,顯然又度過了一次心理危機,所以近期應該會放上新年聚餐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