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11

生日快樂

我的阿母今天生日結果還是阿母打電話來,真是太慚愧了,幸好有親愛的老弟隨侍左右,唉,生日快樂,阿母,又是一個我不在身邊的生日啊。

不過話說回來,原來在國外悠哉的日子早巳結束了,看來得奮發圖強發起快車的動力了。

小絮語二

"很慶幸我還記得你。"在蝦米的精選集裏看到的一句話。像遠逝淡出的鏡頭留下微笑的身影,不記得彼此的傷害與遺棄,在世界向前運行的軌跡上我們用微笑擦拭記憶並滲以滑稽的鬼臉。

我還在練習用微笑擦亮你的臉以及望向你的我的眼。

25.9.11

小絮語

當我以我書寫我是如此放心與大膽地前進因為我並不是我而是一個第三人稱的敍述者。我是承載著所有片斷的日常與瑣碎的意識的整體擬像用來對外說明自己並對內繫住每一個跳躍的片斷意識與感受。流動是必要的以避免被擬像所誘惑或攫取而失去新鮮的芬芳。

23.9.11

隨筆近況

零、
好像安靜了下來, 在心底想逃去哪的一股情緒漸漸地因為一種暫時的明白而靜默了下來。
一、
仍然是煩人的九月, 開學註冊文件居留證找老師簽名等一堆程序,而我依然有著淺淺的煩躁感甚至是挫敗感,因為簽名,因為這種老是無法一次搞定的行政程序,因為最近出超過多有點在意了起來,因為導師一貫地漠然態度,因為天冷了起來,因為若大校園裏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因為我找不到沮喪的原因。
總是完成了簽名的第一步驟,回到家無聊的看著星座運勢, 接著開始認真的研究起自己的星盤,奇異的是,心竟然安靜了下來。之前從來不想認真去看覺得這真是太複雜了,只想聽聽結果就好,但是一旦認真看待就會發現許多有趣的格局以及被困在什麼樣的難題裏,從前年起我就對自己一個人在國外這件事非常的不耐,一直把在國外當做暫時的過渡期,這個心態是主要的痛苦來源,當我對照星盤並發現國外發展這件事絕非我以為的偶然或幸運而巳,而是要認真對待的事時,突然覺得平靜,啊,原來那種排斥感就是要去學著接受與感覺的。不可能用那又不關我的事的心情天真的度過,而是要正視自己正踩在哪一片土地上生活著,在裏面真實的體驗著,而不是等待著結束。事情從來不會自己結束而只能在被接受與面對之後,幻影自動消散。
許多害怕討厭的事都逐漸被面對與清理中,而那些被理智敷衍的事也被重新拉出來用真實的情緒再面對一次,好像懂了不是在理由上說服自己事情就可以過去,而是在情緒的層面上不再複製才有可能真的過去,而情緒的真實面對則帶來了輕鬆感與自由並且也有意識被擴展的包容感。
二、
終於等到九月,四月就衝動想學的佛朗明哥舞終於開始了,禮拜一去上了一節,真是難掩心中興奮之情,因為第一堂是塞爾維亞舞,如果看過pepa y silvia(jealous)在女同酒吧跳舞那段應該很難不迷上這舞吧。沒想到第一節課就教了這一段舞,老師也不斷地說這舞算是比較簡單而且學會了在酒吧舞廳裏就能馬上用到。我覺得我簡直就是被迷惑了愛上這種舞,於是我得猶豫是佛朗明哥和塞爾維亞舞一起學還是只學佛朗明哥。
三、
這禮拜改了兩頁論文,開始前我們還擔心兩頁改完要做什麼,因為我的法文版一直沒有新進度所以只剩兩頁可改.可怕的是這兩頁改了比平常還久,相較於上禮拜一口氣改了四頁還遊刃有餘的狀況,這禮拜是氣喘虛虛且筋疲力盡,老太太寫完最後一句話時幾乎是像個好不容易把作業寫完把筆甩下的小孩說著"啊,不寫了,不寫了,夠了."我完全可以體會,因為我也是這種感覺,感覺是要脹破的氣球,再也無法繼續一點點的思考否則就要爆炸了。
我很訝異,這是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感覺, 應該是這兩頁本身有其很強的能量,它的確也是的,這兩頁是一個小結,而這個小結隱含了前面討論過的所有思考張力,甚至在改的時候也會被自己所寫的東西給震憾到,這兩頁出現的頻率比之前更多也更強,所以不難理解我們改完後那種近乎虛脫的感覺。
匆匆記下這些感覺,感覺上好像沒有精力慢慢寫下它們,但又不能不記下來,只好先這樣了。

交換

最後彼此才發現我們其實什麼都沒有交換,我們只是蹲踞在自己的世界裏偶而與他人產生共掁,只是共鳴卻不是交換,這樣的發現讓人不得不感覺到孤獨的絶對但是又有某種共感的安慰。

14.9.11

剪貼

午後的房間不受外頭炙陽的影響流動著老樹下特有的微涼氣息房間似乎沈睡在魔法中裏面的人出不去卻也睡不著也許在睡美人的故事裏也是這樣的睡著的是房間而公主在房裏踱步焦躁地等王子白馬的馬蹄聲在這樣的房間裏有著一種擁擠的空白好像要把人從房間裏擠出去但是去哪裏空白的房間連一個問號也不給我只好笨拙地在房間裏玩著剪貼遊戲把靈魂修成身體的形狀與之貼齊但不知怎地總是貼不好黏不住被剪壞的部分在房裏飄浮著它們從那些碎片裏窺視著我那笨拙的語言之剪寂靜是注視的無重力空間。

新酒

在葡萄牙喝了新酒vin vert,很喜歡那種酸甜帶氣泡的口感,回波爾多後開始找,說也奇怪,有一天我閒逛到剛來波爾多時住家附近的超市,那裏正展示著用酒瓶裝的不明液體,酒瓶上寫著bourrus,我不確定這個字但我直覺想這就是了,於是買回家,查了字典果然是新酒,通常這種酒是沒有瓶塞的, 因為它還在發酵,裏面有氣。這裏買的新酒很甜像果汁有濃濃的蜂蜜味不自覺會喝多,可是酒精濃度竟也有11.5,真好喝。房東看我買了新酒還跟我聊了一下這個酒,我覺得奇怪很少在超市看到,他說因為通常一出來就很快被買光了。去改論文時也和老太太聊到這個酒的事,她說我們這裏叫bourrus,在里昂則叫vin doux, 至於我在葡萄牙學到的vin vert在這裏好像並沒有。關於這酒的事讓我這禮拜都很興奮,熱衷於和人聊新酒的事。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藉由去到不同的國家認識或對在自己原來居住之地有的東西產生新的興趣,因為近來我對酒巳沒什麼興趣,之前一直在主攻Rose,現在也沒興趣了, 而新酒則重新點燃我逛酒櫃的興趣。這是一種平行移動下的新發現,那酒總是在的,但是之前我從沒發現它的存在,而從異國回來後發現了它的存在,在時間上它似乎是新的,但實際上只是我的焦點的轉變罷了。因此新就不能以一種時間的概念來理解,而是不同位置下的新感受,那是一個面對世界的新角度。
然而一個新角度的發生則需要一種舊秩序的解散,或是移位的能動性,因此世界有多大取決它可以取得多少角度以及其所費的移動時間。就個人講其實就是所謂的轉念工夫,一個人轉念速度決定其世界的大小。也可以說其速度愈快也就愈容易到達無我的狀態。自我不就是一個位置一個角度。不過我好像不是要說這些, 感覺這趟出門有很多新奇的體驗多到完全不想寫,根本沒有寫的空間,感覺一個字下去其他各個部分便會在這個字所膨脹的空間裏聯結起來,這是一個封閉的無限增生的空間,我好像只能看著它膨脹,如果要寫它,就好像不得不隨便找個地方切下去,那麼書寫才變得可能。
但是為了慶祝新電腦的到來還是想用它寫篇東西,我想新酒的趣事是比較好寫的,所以,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