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在校園附近的小公園野餐,整個校園可以說是個中型森林,隨便要找個地方坐下來吃喝享受假日溫眴日光是很容易的一件事,難的是要有人和好吃的東西,最好是自己做,才比較有感覺,上次野餐心血來潮想到阿母大人常做的台式壽司,想自己演繹一番,於是就準備傢伙,做了自己身平第一次的壽司,這次要野餐自然也就想到做壽司,這是我惟一想得到很適合野餐的東西。
這次是住宿舍,廚房在外面,四個電爐只有一個能用,但是為了煎蛋還是只好冒著不便出房門,其它的都在房裡用大同電鍋解決,題外話,想想大同電鍋真是了不起的東西,有它就幾乎有了一個廚房。好,回到壽司,壽司雖是出外野餐的良伴,不用餐具,有飽足感,又不髒手,但是要做它,就不是那麼方便,要準備很多熟食,還要拌飯,所以要早起,禮拜天突然為了一個野餐又要早起,真是有點心不甘情不願,但是一想到自己也可以吃,還是起來了。
做壽司對在異國的自己就彷彿是一種鄉愁,一邊做腦海裹便疊印著阿母大人做壽司的身影,那種清晨的光線,廚房彌漫著醋味,蛋香味,一條條被細心捲好的壽司並列躺著,像這樣的有壽司的早晨,是一種記憶中的溫暖早晨,而今它如同鄉愁般烙印在我笨拙的模仿中,我在自己重覆捲壽司的動作中看到那樣一個記憶中的清晨,不忍觸碰又忍峻不住地重覆。於是我的手成為記憶中母親的手,那雙剛捲好壽司滿是醋香味的手。
於是我也會那樣為我的孩子起個大早,一個人興沖沖的做著壽司,也許還會放著自己愛聽的流行音樂,那將被我的孩子嘲諷的老歌,然後他會不斷吃著要當做午餐的壽司,我則哼著歌一直捲下去。
然後,這樣一個平凡的早晨將成為我的孩子心底的鄉愁,當他旅行時,當他離家生活,當他成家立業,於是他也會心血來潮的有一天試作那所謂的壽司,而家傳手藝於焉成形。而當他問起這個家傳手藝是如何開始的,我會驕傲的告訴他,是你的曾祖母,我的外婆,我阿母的阿母發明了我們家的專屬口味。
所以能帶自己的便當出遊野餐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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