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1.09

雜思

讀書是一種閱讀,閱讀是一種體驗,什麼體驗,時空暫緩,而時空是什麼, 時空是一種意識, 是因果的, 是連續性的, 換言之時空是意識的產物, 是理性認可的真實的幻覺.

幻覺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在幻覺與行動之間無端地騰出一塊實體空間, 而我們在其中疲於奔命, 在一個又一個升起的幻覺中耗盡用來專注的熱情.

而在此中, 人變得愈來愈小, 因為人不斷地自我化約, 意即在自我之中不斷地找出異己之物並將之除去, 當人不斷地排除在自己裏面的什麼, 人就愈來愈小,愈來愈無法容忍.排除不是精煉.

而容忍是什麼?容許差異的存在嗎?以為這樣就是容忍,未免也太天真了.
容許差異的存並不算是容忍, 如果差異被指認為"異者","他者"的話, 這樣的容忍只是一種自我安慰似的假容忍, 真容忍必須要迂迴地繞過知識論的土壤, 於其上耕耘才有可能, 容忍是一種作物,是土地的果實, 是人自我耕作下的體驗.

為什麼是建立在知識論上?我們所認識的"他者",其實是"自我"的一部分(當然他不是我姓名下的我的一部分, 而是與我分享存在的一部分), 而所謂的"自我"乃是透過辨識他者而產生異於他者的我,也就是說,我之自我認同建立在察覺到他者的存在(當然我們可以聯想到拉康的鏡像理論但不要忘了這同時也梅洛龐蒂的主客體在現像中的知覺作用), 正是在這一來一回的知識論的釐析中, "自我"的主體中心主義才能真實從幻覺的認識中解體, 也惟有此一"自我"的解體,容忍才真的可能,這也就是說, 倫理學不能只建立在倫理問題的推論. 人性訴求, 或宗教法律的律則, 而是要徹底從知識中一一釐清各種迷思, 才能使倫理學的問題得到真實的討論.

這些問題或許是學術問題,但是當它是學術問題之前, 它就一直以另一種語言向我質問, 我的存在受到這種質問的干擾,漸漸地, 存在的時空被不斷分化, 自我連續性的強度減弱,在這開放破裂的瞬間, 因為驚奇所以不斷冒險. 而冒險自然有生氣.害怕,難過,後悔,疲憊,高興,興奮,享受等等等, 如此如此我們體驗了一生.

2 則留言:

提到...

村上三十周年的大部頭中譯小說出版了
"1Q84"真想寄給妳看~

artemis 提到...

呵呵 十二月底回去就看得到了 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