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11

人生是...

人生是一場抒情歌曲的前置作業這就像在說人生好比一團排泄物的腸胃蠕動總結的時候我們會記得這個人是甜美的或是噁朽的但事實是前置作業的百般瑣碎無聊不停炸開的情緒才是真的但總結的時候我們只記得這個人是香的或是臭的這要命的歸納能力掩飾了它無能一一銘記構成某一抽像感覺的各種構成要素就好比現在在腦海裏莫名湧上過去情人的身影和著陳珊妮那甜的太好聽的音樂以及右肩不停以撕裂肌肉般的酷刑癱渙我的疼痛加在一起竟有種抽大麻的迷幻錯覺胡亂地哭了起來無法分辨是憂傷或美好是遺憾或感謝是痛覺或逕攀總結的時候我們只會記得一種樣貌一種表情或者是我們總是在尋找一種樣貌一種表情來總結自己和不相干人等。


*適量疼痛是好的,它讓我們記起憤怒般的火熱能量(但是我開始要痛得不耐煩了)。

12.7.11

直線爬行

直線爬行 ﹣﹣﹣﹣﹣﹣﹣﹣﹣﹣﹣ 直線爬行﹣﹣﹣﹣﹣﹣﹣﹣﹣﹣﹣﹣﹣﹣直線爬行﹣﹣﹣﹣﹣﹣﹣﹣﹣﹣﹣﹣﹣直線爬行﹣﹣﹣﹣﹣﹣﹣﹣﹣﹣﹣﹣﹣﹣﹣﹣﹣﹣﹣﹣﹣﹣﹣﹣﹣﹣﹣﹣﹣﹣﹣﹣
﹣﹣﹣﹣﹣﹣﹣﹣﹣﹣﹣﹣直線爬行﹣﹣﹣﹣﹣﹣﹣﹣﹣﹣﹣﹣﹣直線爬行﹣﹣﹣﹣﹣﹣﹣﹣﹣﹣﹣﹣﹣直線爬行
「you are right there is nothing wrong」björk歌聲滑行耳膜平靜等待撕裂流淌透明血液
尖叫想要騰空,血液想要綻放成國慶煙火,語言想要超越光速,兒童節沒有兒童,只好擺上塑膠娃娃。

直線爬行 直線爬行 直線爬行 直線爬行 直 線 爬 行 竹 人 一 一弓﹣﹣﹣﹣﹣﹣﹣﹣﹣﹣﹣﹣﹣﹣﹣﹣﹣﹣﹣﹣﹣﹣﹣﹣
鼓聲碎裂空無 沒有人受傷 沒有人受傷 沒有人 繼續爬行﹣﹣﹣歧出﹣﹣﹣繼續﹣﹣﹣歧出﹣﹣﹣﹣爬行﹣﹣﹣﹣﹣﹣﹣﹣歧出
繼﹣﹣爬﹣﹣﹣續 ﹣﹣﹣行﹣﹣﹣﹣﹣﹣﹣﹣﹣﹣﹣﹣爸爸節、媽媽節、婦女節 塑膠爸爸、塑膠媽媽、塑膠婦女玩偶列於市,敬請消費。虛構萬歲。

撕吼聲歧出,裂壞一首甜美旋律,不道德的演唱者,把它做成塑膠歌手,或是,熬煮一鍋塑膠泥悶熄吼叫的火焰。

爬行﹣﹣﹣﹣﹣﹣爬 行﹣﹣﹣﹣﹣﹣﹣﹣﹣﹣﹣﹣﹣﹣﹣凌亂爬行﹣﹣﹣﹣﹣﹣﹣﹣﹣﹣﹣﹣﹣﹣凌亂爬行﹣﹣﹣﹣﹣﹣﹣﹣﹣﹣﹣﹣﹣﹣﹣﹣﹣﹣﹣﹣﹣﹣﹣凌 亂 爬 行 竹 人 一 一 弓

請把我製成你的塑膠玩偶,悶熄,冷卻,濆 灑 適量 防腐劑,展示我沒有靈魂的完美。展示我,請展示我,我可以永遠為你直線爬行﹣﹣﹣ ﹣﹣﹣﹣ ﹣﹣﹣﹣﹣﹣ ﹣﹣﹣﹣﹣﹣﹣ ﹣﹣﹣﹣﹣﹣﹣﹣ ﹣﹣﹣﹣﹣﹣﹣﹣﹣﹣﹣ ﹣﹣﹣﹣﹣﹣﹣﹣﹣﹣﹣ ﹣﹣﹣﹣﹣﹣﹣﹣﹣﹣﹣﹣﹣﹣﹣ ﹣ ﹣ ﹣ ﹣ ﹣ ﹣ ﹣ ﹣ ﹣
沒有終點,

「你說的對,並沒有哪裏不對勁」只要我們直線爬行。


*過量陳珊妮,過多重覆björk,過多熱血,引發的文字腦充血。

11.7.11

[法國家書]二十二_轟然

這是一封很難開頭的家書(尤其是又看了搞笑的陳珊妮訪談,心情有點接不上)。

不過就是因為難以開頭才跑去看訪談的,想就這樣不寫了。

這封家書給誰呢?給自己吧(所以想逃)。

夜裡有夢,F作業還沒寫完,眼看著M要來了,我叫F收拾去學校附近隨便一家店裏把作業寫完再回來,然後場景切換,我和F或和朋友在房間裏玩得正開心,M進來,不分清紅皀白地駡了我們一頓,後來才知搞錯了,而我的心在那時絕望地轟然巨響,連吼叫憤怒的力氣都沒有,絕望地想著,「總是這樣」。

這麼安靜的憤怒之夢很特別,往常的憤怒之夢會把我帶向怒吼與淚水的邊緣才醒來,而今早的夢在我眼前閃過似乎只是為了讓自己明白一些事,一些關於感情的事。

睡前無來由地體會到自己在感情面前斤斤計較的吝嗇態度,自以為很有道德的不願意在感情上占便宜但說穿了卻是不願意在感情上被人占便宜,連一丁點都無法忍受,自以為那是對自己、對別人的誠實,但卻是對自己也對別人的殘酷,我的感情裡沒有溫柔的成份,只有對不對、誠不誠實,因為不想被占便宜,好像是擠不出多餘一點感情被浪費似的節約著。

我在這樣一個禁慾主義似的囚籠裏,老練地計算著感情配額,怪的是,愈是精密計算愈是不夠,基於匱乏原則,不管怎樣放棄都是最好的答案。這個匱乏原則是建立在幼年的觀察與想像的某種責任混合體的結構,在這個結構下,自己感覺背負著某種很重要的責任,但因為叛逆的個性,又一步步嘗試著丟掉責任的各種舉動,但是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因為這些都是簡單的,比起完全投入感情裏,它們顯得安全許多。

這樣的自己因此建立了這樣一種邏輯,可以去愛也可以被愛,但是在最後關頭,自己是什麼都拿不出來的,因為自己是被預定了的,我不可能為了誰,因為我巳經被我的想像責任給定下來了。然而那想像責任巳久遠到不敷辨任,甚至以為自己巳經穿越它,所以當自己再次觀察自己囚籠的欄杆時,巳無法了解它是由什麼材質所構建的了,只覺得莫名地被自己關在裏面。

於是作了那樣的夢,古老到蒼白的場景,既熟悉卻又巳然陌生的情節,怎麼可能是這麼老套的情節,我無語,是的,它令我恍然大悟。

突然覺得有趣,想起第一封家書時,因為辨認出自己身上揹著M而有著豁然的開朗心情而開始寫家書,然而從那裏到這裏,放下的距離是如此漫長,要讓自己明白原來需要這麼多耐心,這麼多事件的經驗,在這些經驗裏笨拙地描摩自己的輪廓,在別人身影裏追逐著自己的線條,直到無意識的自己逐漸清晰起來,清晰到在光裏蒸發。以致於有新的空白騰出,重新描出不同的自己。

這會是家書的終點嗎?或是終於有了起點?

*(原來陳珊妮是巨蟹座的啊!怎麼喜歡了這麼多年現在才知道,不過就可以理解那心直口快是怎麼回事了。)

8.7.11

一場奇幻華麗的冒險

那一棟棟癈棄建築,在人們的想像中如遠洋航行會遇見的水妖(Méduse)吟唱著魅惑人心的歌曲,那曲調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於是有人在角落裏默默背誦那歌,也有人啟程展開一場現代文明式的史詩冒險。

在網路上流傳著這樣的探險照片及個人傳奇,可能是一棟癈棄醫院、荒蕪了的渡假別墅、無人入住的修道院、中世紀的老教堂、平凡的空屋、停工的大樓等等諸如此類曾有人跡終又消逝的建築就是我們現代人的小小異域探勘。

因此那樣的照片,就這麼多了點什麼。過於擁擠的過去以及充滿期待的未來以現場的荒蕪陳列著,那空著的椅子、沒拆的手術燈、僅四面牆的房間,過多的故事急待湧現,對於這個無意插足的鏡頭而言,是要漲裂鏡頭的張力,那沈默的空蕩充斥著過去與未來事件的鬼魂。

如果空蕩是一張意符飽漲的滿溢,那麼一張沒有任何缺席的畫面便隱藏著各種可能裂縫。那個似乎訴說著故事的臉孔與物件,事實上是一個不同於觀者理解的故事,我們以為看懂了的情節,也許正是那個空蕩。因此,一個不等待我們解釋情節的畫面,直視著我們每個注視裏的空白,空無正瞪視著空無自己。

直到我們被一種不適切感所催逼,在有限線索裏仍試圖圈畫出情節,在情節裏,我們得到一種撫慰,一種深切地關於存在的安全感的踏實。

昨天看到france 2報導現代探險家,他們用先進設備去各種傳說中的或意外發現的荒癈地點,看到他們拍到一些平常不太可能看到的角度、或畫面。突然想起小時候曾狂熱於鬼屋探險或傳說中奇怪的樹林,也喜歡在空屋裏玩耍,但是長大後,就不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遊戲,約莫是知道害怕了。我想小時候的冒險並不是真的想去挑戰鬼魂之類的,而是那道被禁止的命令像一道門檻架在腦中,揮之不去,為了拿掉它,不得不去看看。其實空屋裏有一種奇異的氣息,有時更像是某種溫柔的、理解的空間感,好像那裏擁有一種更大的視野,包括闖入者的恐懼與好奇,都是被包容的。

看了他們的探險照片,我突然了解了小時候的感覺,在那令人不禁寒顫的故事或想像背後,有一些我們看不到的畫面,沒聽過的故事,那畫面、那空氣有著誘人的新鮮詭譎,是那首禁不住靠近的水妖之歌。

2.7.11

明信片九

親愛的A

原來「我愛你」是照顧好我自己。這是這兩天一直盤旋在心底的話。

然後這句話又變成,原來和神在一起就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這是在田裡滴著汗水、頂著烈日、盯著秧苗、不自覺地傻笑所突然湧上腦海的句子。

感覺天地如絲綢般捲裏著我,又彷彿是我微笑地俯視欣賞著一切,在這種盈滿的感覺裡,無須再有往某處奔去的急切感。

A,當妳開始琢磨屬於妳生命中的石頭時,必定也有和我相同的感受。

「把它磨成鑽石吧!」

妳的ㄌ


嘿 ㄌ

昨天坐在報告的位置上,我感覺到自己像棋靈王裏的進藤光,在第一次自己下棋的棋盤上感覺自己像神,全然的興奮與喜悅。就像他想在棋盤上佈置一個宇宙,我也有滔滔不絕的思想之流想流進每一個在場的思想河道之中。那裏沒有老師、沒有同學、沒有朋友、沒有敵人,只有會思想的靈魂。

ㄌ,別笑我,像個抒情詩人,我不是,我只是感覺到這樣的自己,我沒有想到我是誰,我應該要怎樣,我只是想講某個我很喜歡的東西。

然而同時我也發現那個如鬼魅般隨形的傅柯也在我心中消失了,就像無意中出現在進藤光生命中的佐為,一步步把阿光帶進棋盤上的創造世界裏去,直到有一天,佐為完成了他的使命而消失在阿光的視線之外。

嘿 ㄌ,我心中的傅柯也這樣消失了,他消散在我的思想裏、在我的語言裏,我不再急切地追尋他的身影,因為我巳經在他裏面,或是他在我裏面,我可以一步步慢慢地走,用我的步子,用我笨拙的句子慢慢地走下去,因為我不再有失去的恐懼或追不到的焦慮,我不會說我不再做哲學或不再研究傅柯,因為我知道在哪個層面上,我們根本是分不開的,甚至是從未分開過,因分開所生的追逐只是幻象或只是個遊戲的過程。所以,我無須再死盯著他的背影以確保自己沒有迷路。

那是一個幸福的片刻,我想。就像佐為在和阿光下著棋之際微笑地、心滿意足地解散其物質表像形式。消失的佐為所消失的只是其物質表像形式,而真正的佐為則在阿光每一手棋裏復活,直到阿光翻越過佐為的山頭,把佐為帶到更遠的天涯海角。這是佐為所等待的旅行。

ㄌ,昨天傍晚,我開窗望著天空,意外的發現天空是如此的高,而讓我發現這個的,是那敖翔的鳥兒們,平常我只是平行地看著窗外,看著鳥兒來往於院裏的大樹,感覺稀鬆平常,直到昨天望著在天空盤旋的鳥時,沒想到牠們竟能飛那麼高,但同時藉由牠們的高度才讓我意識到平日藍藍地覆蓋著我視線的「天空」是如此地高、如此地遠。

親愛的 ㄌ,如果我們沒有往前走,我們永遠不知道世界可以多大。這讓我想到賽斯的一句話,行動是最有力的冥想。很美的一句話。

寄上我的行動力做為妳冥想的星空

遠方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