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2.11

那裏正發生著什麼....

這裏是夜,夜裏有雨,走出電影院的我們三人,臉上盡是擦過淚的痕跡。

也許這是太過應景了的電影,對於幾乎勢不可免的敍利亞內戰,對於被中國拘禁的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劉曉波,以及曾經爆發過白色恐怖至今仍在民主路上反覆思索的台灣,我們三人一同去看講述今年十一月十三才被釋放的緬甸民主運動領袖的電影,The Lady,意外地好看,意外地如此重擊我的心。

然而其實不是其政治面深刻的觸動了我,而是很基本的建立在個人的基礎上的情感,很平凡的每一個選擇,每一個掙扎,理想是虛幻的信念或是信仰的果實,行動是魯莽的衝動或是天命的熱情,沒有選擇的也許比選擇的更有難以言喻的痛,選擇了的也許比沒有選擇的來得簡單,每一刻我們的生命都在經歷這樣的矛盾,並在此中歡笑或哭泣,直到我們走到包容了所有矛盾,承認它們所有價值,才能體會到原來我們始終是行走於愛的道途上,以血以淚以骨以肉鋪就這路途。

然而在喜悅的淚水到來之前我們仍得以信仰的禱告為消融矛盾之石的梵音,耐性,不是對他人的耐性而是對自己的耐性,對自己的包容才是縮短自己到他者的距離,畢竟,從自己的表面走到深處,自己的臉孔不再清晰,取而代之的是沒有界限的感受,在感受之中,沒有烙上名姓國族宗教星系的分別面孔。

於是我懷抱著極大耐性安坐於此,看著那些沒被此肉身選擇的所愛,流逝於眼前,仍然因為愛與不捨而流淚,卻也被淚水經過的溫度給暖了心。

Beckett: les mots mêmes nous abandonnent, et que c'est tout dire.

往自己的地獄走去,永遠只會回到天堂。這也許是最美的科學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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