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09

新年巴黎行二

有一種力量是皺褶式的,它把一種對外的渴望向內在褶去轉換成另一種形式表現出來,而外在出現的那個人或事就成了使此皺褶得以成形的褶線,此褶線即是事件。

在個人的生命中或整個社會形成的過程中,有很多的事件,皺褶出許多形形色色的社會事件或個人風格。沒有人是本來就要當某種人或某種專家的,那些只是許多次不同層次不斷皺褶出的效果,人只是一個效果,一種力量互擠的效應。

很抽象嗎?其實一點也不。最近看了日本電影《藍色大海》(Blue),一部清澀的高中女生的情感。霧島喜歡上一個看似成熟、神秘的停學一年後復學的遠藤。看到她有許多畫冊與音樂,覺得她和同齡女孩很不同,漸漸喜歡上她,或說與其是喜歡,還不如說是想自己成為她那樣的人,知道很多事,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的樣子。然而,在一個孤單的暑假裏,霧島把對遠藤的思念轉換成畫畫,她安靜地、一個人的畫著,感覺透過這個行為,更靠近遠藤,或更近自己想要成為的自己。後來,反而是霧島去了東京,而曾經說著想東京的遠藤,反而被困在自己的懦弱裏。

這部片意外地讓我看到這樣一種力量,一種轉換的形式,也讓我看到一部分的自己,也許是對現實的渴望化為一種奇異的力量變成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從來不知道自己要變成什麼,但是卻好像不斷地遇到各種人事物,圈畫出這樣的人生途徑。是不是因為那股渴望太巨大,使得自己無法單純選擇有利的生活,而必須透過別種形式來消化。就像霧島難耐對遠藤的思念而不斷地畫著。

漸漸地,把自己與喜歡的人的形像重疊,以為把自己變成理想的樣子,就可澆息那股騷動,直到發現好像不是那麼回事,真正擺不平的其實就是自己內在那股力量,可與外在呼應變化,也可從內在創造自己。只要活著,好像就不斷地邊做邊學。

這些跟巴黎行一點關係都沒有!

元旦那天在朋友認識的法國朋友家吃飯。
全部是女主人一手包辦,客人有主人的朋友,一對夫婦,男主人的爸爸,以及我和兩位中國同學還有其中一位中國同學在中國學法語時的法國老師。在座有三位法國人,都去中國旅行或工作過。
約莫八點,人差不多齊了,我們聚在小客廳吃些水果點心喝開胃酒﹣香檳﹣聊天,聊了很久,才上桌。上桌後先來一道鵝肝le foie gras 這是主人的朋友的姐姐自己做的,還帶來一種有點辛味的無花果麵包,聽說是很特別專門拿來配鵝肝的,但是在座的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聽說,這樣吃。但是還真是不錯,鵝肝的味道融在無花果的甜與辛料的味道裏。開瓶的是阿爾薩斯的白酒,沒有甜味的,很清香,有果香,好喝。
主菜是火雞,在這之前其實還有另一道前菜,焗干貝蝦,放在貝殼上進烤箱。真是好吃。看我吃得那麼肥,我媽又要嚇壞了,其實只是穿了很多而巳啦。不要緊張。(其實也有變胖,呵呵)
現在才吃到起司,也就是還有甜點,但是倒數時間快到了,我們一邊吃一邊等倒數,最後幾分鐘我們開了電視準備倒數,倒數完畢,大家忽地都站了起來,原來要互相親吻祝福新的一年。一陣溫馨輕快。這一輪親下來講講話,又是好長一陣子。倒數完畢,十二點了。準備吃甜點囉。桌上有一小捆肉桂用緞帶綁起來小裝飾,上面插了一個小名牌,女主人的細心與巧思。看著甜點照片時,突然有種感覺,在等待甜點的��間,那種甜美的感覺,彷彿有天使悄悄地溫柔地經過。這餐新年大餐吃到快兩點,喝得醉醺醺的,上床昏睡。至於碗盤,不用擔心,一切交給洗碗機,所以我們才能吃一道菜換一套餐盤、餐具,今晚我們一共換了四套。真是瘋狂法國人。

上桌前,看了薩柯奇法國總統的新年談話,看起來好像有點改進他講話晃來晃去的毛病,穩重多了,看起來沒那麼討厭。老爸爸說了薩柯奇的競選名言"travailler plus, gagner plus" 做多賺多,女主人經過回說,對啊,他只增加工時而不是增加工作機會。霎時,我突然了解問題的核心,就是他沒有能力創造更多工作,而是在原來的限制體系裏放鬆限制而巳,這就是他那看似強而有力宣言裹所隱藏的弱點,這麼想來,他和花雅樂(左派競選人)都一樣讓人覺得在政策上不太有什麼突破。(片面的想法而巳)

總之,二零零九年來了。新年快樂。

2 則留言:

花的姿態 提到...

不知為什麼,與巴黎行無關的那些片段,讓我很感動。
我也不知道在感動什麼。
就是一邊讀的時候感覺有什麼被搖動了。
什麼是什麼也不知道。

artemis 提到...

當然囉 因為我是哲學家啊 當然要能動搖人心 然後........

就 革命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