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小頁法文,又搞了好久,有時用法文懂了卻無法簡單的用中文講出來,或是用中文直譯就會變成看不懂在說什麼東西。有時還整句都理解錯,那麼用法文時自以為看懂其實是沒看懂嗎?一定要能用母語表達出來才是真懂嗎?可是裏面有些地方真的覺得好怪,不知他在講什麼,或為何會講到這個,或語氣轉折很怪之類的。總之,這種類似講生命智慧的東西如果讀來不流暢,那麼就會失去它的強度,但是目前就將就吧,也許會漸入佳境。例如,它的第一行名人的話就不錯啊,只是翻成中文,氣勢又少了一半。
目前在讀傅柯的主體詮釋學,談得是希臘人如何關注自我,如何透過一些實踐把自己變得更好,也就是類似修行或修煉的東西,傅柯發現在希臘文化中存在很長一段時間這種對自身的關注及各種修煉的功夫,希臘哲學不是只有認識自己,或愛智慧,它曾經是一種身體力行的智慧,相信人可以透過修煉而接近真理。就如同武術的修煉,有其最高境界,或佛家的修行可以到達內在的佛性等等。重點是,哲學向來以追求真理為其使命,但是達至真理的途徑是否巳被攏斷,被一種邏輯攏斷,在尋求真理的過程中,同時也要去檢驗我們現在賴以思考的方式是否也是一種被攏斷的單一方式。
這本小哲學閒書和正在讀的傅柯其實有某種遙相呼應的趣味存在,而同時,也是對我自己生命的反省與琢磨,像是品嚐一杯生命之茶,發現其中味道層次不同,回甘或苦澀的口感每每不同。
今天跑了五圈操場,少昨天一圈,想通了,重點不是跑幾圈,而是有多少力就使多少力,勉強來的,終究只是一種無謂的消耗,例如跑的太累,結果回家大睡,這不是與運動的初衷相背了嗎。總之,在這裏,還真是反省了很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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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行動力 augmenter sa puissance d'agir
我們就好比有殼的胡桃。必需要碎裂才能夠被發現。(也就是要發現胡桃得要敲開它的殼 :﹣)
Nous sommes comme les noix. Nous devons être brisés pour être découverts.-Khalil Gibran
十八世紀,斯賓諾莎提出一個革命性的倫理學,他重新定義「人」和「倫理」。對哲學家而言,真正的道德並不是含括在一連串人們強制自身的命令裏,或是作為粹碎其內在慾望的代價,而是要提高其行動能力。 真正的問題不在於將理性與熱情對立起來,而是要知道對生命而言什麼是好的熱情、要瞭解那我們做為其中一部份的自然、要在我們自身中發展諸多能力使我們能夠在生活裏堅持下去。武術正是這樣一種關於生命的真正學派,不單是因為它教授如何對戰,而是更基本地,它教導如何較好地發展我們與自然的關係以及我們的行動力。
傳統道德的禁令是無法有效地克服一種不好的情緒(熱情)。「不要做這個」,「不要做那個」等等。誰沒有經歷過這些枯躁的陳腔濫調和無聊乏味的孩童時期。在此我感興趣的不是那些不能做這或不該做那而是那些我能做或我該做什麼。這是我們步上新路途的第一條黃金法則:行為的道德。格鬥術不再將身體與靈魂對立起來,不像宗教上的二元論,認為心靈必需更高尚以達到純淨並儘可能地輕視身體。但是這種宗教上的二元論的結果卻不太出色:在我們的現代社會所產生的各種身心症和經神官能症是破紀錄的。這個災難性的結果來自於各種量化的評量:學校,企業,配偶間 ﹣最後卻是什麼也控制不了。
武術給我們第二個重要教導就是不要把身體與靈魂當作兩個異質的東西對立起來,而是要將它們視為一種全體性的人類的實在。行動力的開發一方面可使身體的物理性部分運作的更好,而從此一角度看,它也將使心理層面更好。肉體與靈魂是不可分開的,兩者相互影響,公平一點看的話,應該把它們視為在同一個活生生的實在中的兩種呈現。
那麼什麼是行動的能力?如何且為何要提升它呢?讓我們從一個原則出發,所有做為活著的存在,確實都無法選擇自身條件 ﹣我們不以描述存在本身以及其本源來解釋為什麼我們存在這個事實 ﹣但是我們可以不管它而繼續生命的過程。即使處在最焦慮,不幸,或僅是止不住的悲傷中我們仍然會呼吸,我們也許可以忍住幾分鐘不呼吸,但最後...。任何人都可以實驗這樣一個簡單的事實,“藉由生命穿越它,或只做部份,而不只是它當作工具支配”(Quiconque peut expérimenter le simple fait d’être traversé par la vie, d’en faire partie, davantage que de la posséder comme un simple « outil »這句中間很怪)。與想停止呼吸的意志相比,生命作為一種堅持自身存在的欲望是要強的多,這樣作也許有點蠢,但是這將會讓我們馬上了解我們是如何依賴肉體。於是我們可以得出人就好比植物或動物的結論。然而另外的例子,如果我們決定要停止思考,或不要想任何事或什麼都不想,很快地我們就會開始想「我們應該不要想」這件事,同樣地我們也會開始專注的想「什麼都不要想」。總之,我們將實驗出人是思想的存在這件事,不管他作什麼,他都無法存在地像一根䓤或一根釘子且這與其外表無關。(et ce malgré (parfois)les apparences.) 人是肉體,當他想要純淨的心靈時,他總是沒有想到肉體:他是肉體和靈魂,一種活生生的能力可引領一種極可能和諧的堅持自身存在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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