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雲清的五月某一天,在波爾多市中心的電車站等電車,愣愣地望著湛藍的天棉花般的雲絮,不知怎地,突然覺得那是水中倒影,而穿過那天空,正是水面。
而望著天空的我原來在水裏,然而在水裏的我是無法看穿水面的,或是看穿水面的方法不是用雙眼。因為如果用的仍是雙眼仍是我們現在的感官(包括大腦)那我們又被困在由這種感官形式所結構出的世界,但這種瞬間由此世界釋放的經驗又同時存在並可經驗,因此在這個世界同時存在不同世界,但是以不同知覺方式而被感知存在。
這是一種奇怪又真實的感覺,就好像突然不再強烈地距焦並說服自己這個世界的真實性,而突然那個距焦結構便崩塌了,在新結構被努力渠出之前,空無出現。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有無相生」
而笛卡兒說,也許那是惡魔所幻化出的世界,讓我感覺我在這個水裏世界。笛卡兒把「無」用惡魔貼上,隨後用上帝貼上,不說那是「無」。
而傅柯說「il y a 」。無中生有的經驗,難怪德勒茲說哲學是創造概念的學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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