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假裝,我只是想知道怎樣可以更真實一點,關於那個在我和A之間多出來的什麼,想要更多一點感覺到它的存在,不論它以何種形式存在, 或許是這個模糊的嘗試使自己看來有種扭捏作態的笨拙吧。
亦或許是A的「假裝」才讓我必須如此費勁的嘗試。那麼A又為何需要「假裝」?
我小心翼翼地試著做點什麼,然而每一個嘗試卻只是膨脹成只有我一個人在其中的肥皂泡,也許這也是為什麼我覺得A愈來愈透明的緣故吧。即使她就在我身旁,我卻在自己不斷吹出的無數肥皂泡集團中給弄得視線模糊。然而到底是她太遠,還是我無法對焦於自己所願?
「一旦我們開始把一件事看得重要起來,本來堅實的自己就會逐漸內陷成流沙,陷落,無止盡地,直到自己的每一吋都風化成繁千細沙跌進沒有自己的內在空間裏,然而只要不管它,嚴格說來是,只要沒死的話,會有個不同的自己從那個黑洞裏被吐回來。當然,原來那個重要的事也和那個把重要的事看成重要的自己一起灰飛煙滅了。」ㄋ難得正經的說話,而且口吻像極了A,怎麼,才見過一次面就沾了A的口水不成?
像極了A,ㄋ說話的時候,我想起A的迷宮。為什麼我非得在又是迷宮又是黑洞之類的世界打轉?為什麼沒有一個正常一點的人來跟我說點什麼正常一點的話,但是那將會是什麼,我也不清楚,突然好懷念那個只準備考學校的年代,在那時世界似乎只剩一個焦點,然而,人竟然可以集體瘋狂至此,同意生存只有一個焦點,思及此,不禁打了個冷顫,一點都不懷念了。
但是如果可以討論一下哪裏的咖哩飯好吃或咖啡好喝,似乎也不錯,至少不要迷宮又黑洞的。
「重點不是要妳去黑洞旅行,重點只是要說,別太當真,不要玩那種捨身取義、壯列成仁的遊戲,任何事都有千百種可能性,去認真玩那千百種可能性,而不是每件事一來就想玩一路衝到底然後一頭撞死在大魔王前的柱子,嘿,妳連魔王長怎樣都還沒看到吔,就咻地,玩完了。搞半天,妳啥也沒玩到,就只玩了一個一路衝到底,遊戲機搖捍猛推,A鍵猛按,最後手抽筋累得半死。」我真搞不懂ㄋ怎麼可以扯到他愛玩的遊戲上,可怕的是,這的確是我玩遊戲的習慣,不分青紅皂白地往死裡衝,因為我不知哪來的相信猛按鍵往前衝就會過關。
ㄋ說過,我是太沒耐性的,即使對A。
我不懂,但我彷彿感覺到他說中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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