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被一雙遠方的鼓捶無休止地擊打著,發出咚咚咚的轟轟聲響,然而鼓捶不知道自己是鼓捶,它總是胡亂地舞著,無知地擊打著遙遠他方的一面鼓皮。我的心,總是咚咚作響。」
「...起初,我必須學會抓出鼓捶舞蹈的習慣,才得以找到容我進入夢鄉的片刻,直到我逐漸習慣那咚咚作響的心音,一切變得安然。」
「鼓聲在身體裏震盪搖晃自己如母親輕推的搖籃,靜靜地躁動著血液,一切仍是安然。」
A在我身旁叨絮著夢囈般的句子,A總是在說夢話,或是她是活在夢裏說著那世界的語言,A是清醒的,卻是醒在夢裏。我感到和A是那麼的近,那麼近,近到我似乎是她在現實裏的替身,而因為這個理由,我們竟變得無法在一個世界裏共存,即使我們分享著相同的節奏。
然而什麼是共同的世界?哪一個共同世界?我想和A同居在哪一個世界?這可能是我還沒釐清的問題,甚至是自己要活在哪一個世界都還不知道?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A在我懷裏睡著,呼出的鼻息有紅酒味,我湊近她耳邊悄聲說著「而妳是我的鼓捶。」
A忘了和我道晚安。但我不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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