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老師見了面 又是匆匆的幾分鐘
說來話長
總之 我要在近期內交給寫的清楚的東西給他
上次的太難閱讀
可是我雖有點頭緒 卻也不知如何下手
每一刻 自己似乎都活在一種不確定自己是什麼或到底要怎樣
每一次確定了一種態度之後 很快地仍會感到不確定
我想讀哲學 但是我並不想寫博士論文
我不知道在形式上 想做什麼
我喜歡練拳 但我不想去殺人
我想跳舞 但不想當舞者
我仍活在社會框架與自己的任性之間
我想證明些什麼卻又想活得自在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但其實又不斷地在鞏固自己的形象
昨天夢到在一個著古裝的戰場
有兩個穿水綠色軍裝的人迎面而來 我隨即拔起別人的箭
朝這兩人刺去 結果他們跟我說 他們是我的人
我誤殺了原本就很少的我軍
我很有罪惡感 跑去躲起來
躲在一道矮牆後 怕得要死
前面也有一排老弱婦嬬(都是黑人)
後來我和一人跑進一個類似幼兒園的教室
著今裝
我提議假裝是幼兒教師 待時機到 我們衝出去
不要再進來 免得連累孩子和老師
我不知道我是要幹嘛 反抗軍嗎
這個夢突顯了我性格中的莫名罪惡感及某種程度的大膽
也許這兩個性格其實是一體兩面的
因為罪惡感而會有寧可犧牲自己的勇氣
如果說罪惡感是行動的原則 那麼一旦罪惡感消去後
行動的原則是否也就消失 那時又會如何行動
也許自然就會知道
好像又是在喃喃自語
也許應該像個農夫
當他種田時 他是沒空去問自己是否能當農夫
而是忙著農活
所以我的喃喃自語 常常我在想 這只是我想逃避工作的藉口
弄些自以為深奧 有意義的問題 來繞圈圈
而不去面對現實
例如 寫那幾頁 老師叫我近期內交給他的東西
去寫 而不是來弄清楚自己是否能做哲學或做博士
不是去反覆的問我能是什麼 而是反覆地做一件事
從裏面其實就會看到自己 自己不是一個哲學思考對象
反覆思索就可以理解的 而是透過各種經驗的累積
漸漸呈現出朦朧的輪廓 我們能思考的自己
其實都是某種經驗下的自己 例如 因某事而快樂
我們得以思考自己原來會因為這個而快樂 所以我喜歡這個
而我之所以喜歡這個 是因為它是某某什麼等等等
所以一旦我在還未對一件事做到一個程度就要去談自己可以或不可以
這是一種命題不成立的探討 因為尚未累積足夠的經驗來討論這個東西
簡單來說 就是我們常說的 還沒做你怎麼知道不可以
就這麼簡單 複雜的其實是我們自以為是的腦袋 老自以為是的假設各種命題
然後開始思考它 有時它根本就跟 「美國國王是禿子」的命題一樣 是不存在的
註:美國沒有國王。
好吧,這也是為什麼傅柯一直要強調其歷史研究其實是一種集體生產區別對錯規則
的社會經驗,他書中研究的真理是在現實中的真理,在現實中產生效應的真理,la vérité du réel,透過書寫這個真理的產生,而得以從此一真理遊戲規則中自由。
是不是當我們在做一件很投入的事時,難免會感到害怕,常會時不時的跳出來問自己,這是我要做的嗎?我想做的嗎?好像如果我們愛上某人或要與某人結婚時,總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但其實這種問題是沒有答案的,只有體會,問,只是怕自己一旦投入,是否會血本無歸,是否值得,是否會受到傷害等等等。即使是現在,我還是試圖藉由書寫,把疑感、害怕化為可思考的文字、句子,以為可以理清些什麼或得到某種確定的結論以回頭繼續去做眼前的事,我把該用來做迫切的事的時間,拿來無病呻呤,等到要做事時,才又發現,咦,時間不夠了。(哈哈)
既然這樣,還是要用比較正面的態度來結束這場呢喃:
「找自己人生的召喚 而不是人生的解答」﹣《這輩子,你該做什麼?》
引自活水網 (用聲音介紹好書的網站)
補充訊息:
*羅蘭巴特新書《道別日誌》出版,這是關於他母親去世後,他記錄自己如何難忍這個失去的悲痛。
*罷課,抗議大學改革法案,這次是很積極的抗議,學生和老師們組織了各種活動來探討這次活動,例如,在電車上上課,關於示威與政治議題的研討會等等。因為這次教改法案中,竟有部會間矛盾的法案通過,這是最離譜的,決策有問題或有錯,政府不能將錯就錯而我們(公民)也不能讓它將錯就錯的實行,我們不是木頭,我們是和那些在那當官的人一樣會思考會呼吸也會犯錯的人,所以,讓我們坐下來討論,而不是強行既定政策好在政績表現上多記一筆。
3 則留言:
這麼說,我想起前年冬天的某個下午,我跟老師說,我決定要明年(2008年)畢業。認真的寫了幾天論文,卻莫名其妙哀傷了起來。好像一夜之間,我忘記了幹嘛要寫博士論文。結果,我就丟下書本,開始寫起奇幻小說。也沒打算投稿或出版,就只是覺得不寫東西,會覺得自己不存在;就這樣,著魔般寫了近三十萬字,花去五個月的時間...
然後,忽然有一天,我覺得可以不用再寫了;於是又回頭拿起論文。我覺得,那就像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論文或是重新看到想寫論文的自己一樣,感覺很奇妙。時間和實踐真是微妙;有時候,不計代價的投入直覺想做的事,或許反而是走捷徑也說不定(純屬猜測...)。
看到妳寫說巴大爺有新書出版了,真希望英文翻譯可以快點出來啊。XD
應該很快
看到你的回應有一段我剛好很有感覺
本來信心滿滿的覺得好像可以寫出什麼來的時候 竟莫名的哀傷了起來
關於這篇文 原來是一楔子
後來我又經歷了另一個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有點像做前世探索 但是我可能因為連小時候的事都鎖起來 所以一直看不到更遠的
因此我要先把昨天的體驗先寫一下
不知道你會不會看到這遲來的留言:
這篇文章使我想起,大學時曾寫了這樣的東西,和你分享:
〈例示:一個無法自我超越/脫出的先天封閉系統〉
“光想不做無法完成任何事。”
‘光想“光想不做無法完成任何事”無法完成任何事。’
“光想‘光想“光想不做無法完成任何事”無法完成任何事’無法完成任何事。”
“這樣一直想下去無法完成任何事。”
‘想“這樣一直想一去無法完成任何事”還是無法完成任何事。’
“人應該去做,而不是想。”
‘但我想“人應該去做,而不是想”時,我還是在想。’
“我想‘但我想“人應該去做,而不是想”時,我還是在想。’時,我還是在想。”
“最後,我還是在想。”
“此系統不可能由其自身自我超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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