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在A仍熟睡的臉旁,夜裏有夢,醒在雨聲般轟隆卻是雪落如碎鑽的驚美之中,興奮地闖入碎鑽佈署的天寒地凍中,心裏不只一次喊著A。於是醒來,夢裏的期待疊在現實上,我有點恍惚。
「哈哈哈...。」ㄋ對著我大笑不只十分鐘了。竟然笑到眼淚都流出來,如果不是在圖書館,我會提高分貝停止他這個失控舉動。如果我停止得了。
「小姐,哈哈哈,妳真是超級海綿型人格外掛SM模式。哈哈。」ㄋ上氣不接下氣地笑著說。
什麼海綿型人格,海綿寶寶嗎,那塊黏上絲瓜的洗碗布嗎?我不知道我和A的故事有什麼地方是如此喜感十足的,竟然可以讓ㄋ笑不停,如果我也看得出來這喜點,也就不用被一種幽幽的什麼給囚禁這麼久了。
「簡單地說,妳是個容易進入別人故事情境的類型,像海綿一樣把別人的故事吸進來,說好聽點是比較容易同理別人,這種人通常適合當心理師或小說家,但因為...」ㄋ的臉逐漸模糊成海綿寶寶的形狀,咧著嘴吐出洗碗精泡沫,咕嚕嚕地。
「而且」停了半响,ㄋ半瞇起眼朝我瞄了瞄,露出同謀般的詭異的笑,「任何故事到妳那,就會以一種SM的形式分裂的展開,基本上妳會先藉由對方定位自己受虐者的角色,然後再讓自己的施虐性格嫁接在對方身上,對自己玩起安全的SM。」說完,ㄋ有點神氣的看著我,似乎等著我讚賞他那精闢詭譎的分析。我笑著拍了他的頭,「去你的SM。」
不管ㄋ說什麼,我還是喜歡在圖書館裏和他說說話,聽他那些鬼靈精怪的另類心理分析,不管他把我說成什麼妖魔鬼怪,我還是聽得開開心心的,我喜歡他把我像一本神怪傳奇般地翻閱並口述我所不知道的自己的歷史。
對於這樣一種人,我還不知道如何分類我的喜歡類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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