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不見A,竟然有一種想念,其實不過兩天,也才48小時,就只是 2880分鐘,在這不到三千分鐘的時間裏,我不記得自己花了多少分鐘想念A,只知道猛然想起時,巳是兩天不見。
那麼,可以用數量換算想念的質地嗎?可以用想念的多寡來證明情感的形式嗎?
「其實,我並沒有被不愛所傷害。」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A來了,一開口,彷彿我們並沒有兩天不見。
「頂多只是被我自己不再相信愛這件事所傷害。當我開始問自己「什麼是愛?」,我就掉進了自己鑿開的洞穴裏去,世界也開始離我愈來愈遠。」A悠悠地望著遠方,一種鄉愁式的眼神。
「可以這麼說,真正被傷害的是自己天真的信任和橫衝直撞的勇氣,而拿著刀的是我自己的疑問句。」我感覺到A的傷口隱隱刺痛,但因為她的話,我不知道該不該或需不需要安慰她。
或者該這麼說,我在心底著磨著她是否需要我的安慰。而我知道當我虛弱的時候,我可以跌進任何一個溫暖且安全的懷抱裏去,有時,也許相反,為了那個溫暖的懷抱,我假裝虛弱以便可以窩在裏面。但是A似乎在尋找一個更複雜的溫暖懷抱,那是我尚未趕赴之境。她需要的是停下那自我開鑿的刀。
亦或是,她要挖到再也沒有一塊自我可以挖的地步,才得以在空無裏面停手。
我憐惜又害怕的看著A。我知道自己無法陪著A太久,應該是說我不想走到那麼遠,我會停下來,而A則會一直往前走去,有一天,我們會在某個路口道別,我不想接受這個我巳經知道的事實,但我卻不停地看到它。
「我的確常覺得寂寞。」A點了煙,風大,費了三根火柴才把煙點起來,「那不是和某人說說話、吃吃飯、牽牽手、做做愛就可以填上的空虛。」火柴交錯地排列成不規則三角形,有點拙氣的可愛模樣,我盯著地板發起呆來。
A看我走神了,也和我一起盯著地上剛劃過的火柴。有那麼一瞬間,我感受到A說的寂寞,那是個無比巨大的什麼,與其說那是從我們內心滋生的什麼,倒不如說是我們走進這個被我們稱之為寂寞的空間裏,也許,那並不是什麼叫寂寞的東西,而是我們進入了一個不同於現實世界的空間所產生的陌生感,那無以名狀的什麼,甚至用寂寞來叫它都只是更扭曲它。
我們安靜了很久。直到A說要回去了,我們才互道晚安,並附上晚安吻。
我喜歡這個甜美的片刻,一個小小的柔聲的晚安,和一個暖暖的甜蜜的美夢封印。
3 則留言:
怎麼寫起小說了
怎麼來了
寫小說才會安靜一點 不會在那裏發神經啊 哈哈
啊 還沒幫南瓜寫破卵的解咒文章
讓我想想
原來
我以為寫小說
才是發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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